呵,好吧,完全是對牛彈琴,別人壓根不理她。
迎面走過去的學生幾乎都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眼神開始掃描起來,那眼神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不過倒是有一個好處,顯然沒人敢往前湊,倒是給了小白一片清淨。
想起剛剛那個賤男,老金就一肚子窩火。當初自己也算是白瞎了眼,一直暗地裡把兩人往一起湊,心底裡以為厲牧碰上了小白,哪有肯能再在外面胡來。以他追求小白的架勢,不用說是在學校裡,就算是放眼望去,他就沒有對一個人這麼下過心思。誰能想到,這才多久,一個學期都沒到,他就禁不住誘惑。
呸,老金嫌惡地吐了吐舌,就剛剛那白蓮花,也不知道歷經風塵多久了,面上裝得多清白如許啊,背地裡什麼貨色,只要是長了眼睛估計都能猜出來。虧她那群“朋友”還給忽悠過來幫忙撐腰,一群沒長腦袋的蠢貨。
望著身邊幾乎靈魂出竅的小白,老金又是氣自己,又是氣她放不下。為了個花心蘿蔔,傷了自己,找誰算賬?
“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從早上吃過早飯之後,小白還沒來得及吃午飯就被堵在教學樓那,眼下早過了飯點,估計都餓得沒感覺了。對於一個熱衷於吃的人來說,老金只期盼著能儘量轉移她的注意力。
一直被兩人拉著走的司徒白呆呆地看了她一眼,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像是整個人都沒有回過神,“不要吃飯。”
不吃飯,難道找個地方偷偷地去哭?
老金眉頭皺的幾乎能打劫,她從來沒想過單純的小白會受這樣一遭罪。不管當初她接受厲牧時是什麼心態,眼下,怕是真的完全愛上了。可正因為愛上,才會傷的這麼深。
為她出了氣,又能怎麼樣?
就算厲牧頭破血流,她還能是原來那個一塵不染的小白嗎?這個幾乎從進了寢室就一直是她們開心果的姑娘,永遠是嘴裡滿口跑火車,可現在,萎靡得連話都不想說,不過就這麼點時間,一個人竟然能變這麼多。
老金心疼的難受,無處發洩,只能冷眼瞧著那群死跟著陰魂不散的黑衣人:“我說,你們也差不多了,該幹嘛幹嘛去,老跟著我們,別人還以為我們混非法團體呢。”
老金知道自己這是遷怒,可是沒辦法,一肚子的火,再不發出來,她就快燒起來了。
可是,沒人抬頭看她一眼,連眼皮子都不翻一下。
云溪呆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直到這一刻,才掃了這群人一眼:“你們平時也這樣杵著你們老闆面前礙眼?”
一句話,讓兩邊的人都面面相覷。
開玩笑,又不是不要命了,敢在蕭公子和陳老闆眼前立成棺材板。
兩邊領頭人一個對眼,比了個手勢,得,先找個地方避避,剛開始怎麼跟蹤保護的,現在照樣怎麼來,只要不跟丟人,她愛怎麼樣都成。老闆的話猶言在耳,萬一得罪了這姑娘,估計以後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一群人速度撤了,她們三個人反而顯得更加沒話可說。
不吃飯,又不肯說話,從來都最習慣熱鬧的人一下子靜了下來,只讓人覺得沒有來的心慌。
同樣是她們三人,幾個月前在巴黎還那麼快樂的一起購物旅遊,幸福得像是在夢裡一樣,現在,卻面對面,一句話也聊不下去。
老金和云溪的臉色都有些鬱郁。
眼看小白走路都心不在焉,只能陪著她,一遍一遍地圍著公園草坪繞著走。
她不說話,她們也陪著她,只當這是一次郊遊,看看綠色,聽聽喧囂,在這紛雜的市區裡享受少有的寧靜。
從白亮的陽光,一直走到幾乎紅色的傍晚,小白一聲不吭,卻突然在一對少男少女從她身邊穿過的時候,淚泉湧而出。
云溪怔怔地看著她滿臉的淚水,睫毛被打溼成珠簾一樣,眼睛通紅,卻直直地看著那對少男少女的背影。
遠遠的,似乎聽到老金一聲嘆息。
這剛放學的學生,滿臉青澀,卻一副甜蜜的走在路上,在北京實在是大大小小的巷子裡太平常的一景,卻沒想到竟然讓小白假裝堅強的樣子頹然崩潰。
是不是,看著他們,她想到了她和厲牧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
云溪不得而知,卻沒有來的鬆下一口氣。
哭出來就好,只要她肯哭,還有辦法。總比一個人自苦,假裝不在意好得多。
大聲哭泣,漸漸地變成小聲抽噎。
老金和云溪都知道她心底的哭,誰也沒有出聲安慰,就這麼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