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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部分

纖細的小腿露了出來,白得像是一截美玉,無暇清透,讓人移都移不開眼。

他忽然捲起她的發,將她整個人都摟入懷裡,以臉貼面,目光灼熱地盯著那一點朱唇。

恨不得含著它,吮著它,將它當做絕世珍寶藏著它。

眼中的清明漸漸散去,他俯下身,越來越近。

終於,離她的唇,只有一寸距離。

可就是這一寸距離,他卻堪堪停在那裡。

任耳後都沁出隱忍的汗,嘴角微微抽搐,這一刻,卻死死地閉上了眼。

如同膜拜一樣,他以額頭抵儗著她的額,如同朝覲之人,深深俯下身體,長跪不起。

“我怎麼捨得……。”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心這麼清明,任何的衝動在她面前都像是一塊冰涼透骨的石頭,割得他心頭血跡粼粼。

他傷過她,那時,不知情為何物,自詡風流,睥睨世界,愛得毫無承諾。只當自己為了兄弟,許了一次義氣。到頭來,世界顛倒,萬念俱灰,才知,他才是最蠢的那個。

而今,她帶著滿身記憶孽火重生,他怎麼捨得,再讓她受一分傷?

鹹澀的液體順著云溪的額頭慢慢滑落,連眼睛都無法徹底睜開的美人似乎感覺到了那千年難以見到的眼淚,趟過他絕望悲苦的心,印在她的眼角,如同一幅油畫,美得悽豔。

誰曾想,商界的神話,竟會為了個女人,無聲哽咽。

“云溪,你醒醒,醒醒。”他的唇齒含著她的名字,輾轉反側,若這數百個日日夜夜,每晚充斥在胸口的每一寸,恨不得從此再也不分開,再也沒有那麼苦痛悲涼的夢,夢裡淨是她離去悲憤的眼,那輛車子碾壓過去的骨頭錯位聲,如寒風北吹,生生將他釘在原地,進退不得。

這個身體,這麼陌生,陌生到他更本無法將她與笪筱夏混為一談,又何其熟悉,自他此次猜測她的身份起就再也揮之不去。

他的心如同天平,一邊被禁錮在久遠的過去,一邊又恨不得狠狠地捉住她飄渺的行蹤,再也不肯放手。

他輕輕地笑,炙熱的面板地下,血液似乎都開始燃燒沸騰起來,可他的眼神卻那麼悲壯和寂寥:“起來,懶蟲,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家裡人要擔心了。”

摩挲著她髮絲的手開始顫抖,藥力越來越重,他的目光卻越來越迷濛。

誰曾想,卻在這時,卻倏然對上一雙冷然清澈的眼。

他一怔,全身像是被人抽取了筋骨,只覺得一股酸澀從脊樑處滿眼到頭頂。

不是悲憤,不是狂喜,只是覺得慘淡。

卻只呆呆地看著她睜開眼睛,眨了眨眼角的溼潤,將他的那滴淚一手抹去。空靈的雙瞳猶如黑夜裡的妖媚,天然清雅中帶著淡淡的冷然,哪有半分中了腰的反應?

“你故意演戲?”戲如人生、人生如戲。曾幾何時,他笑她區區一個操盤手連股市都看不清名,如今,卻是他從頭到尾被她把玩在手中。

不,或許,不僅僅是他。

就連生意場上百戰成精的張先生不照樣也是她的手下敗將?

論心計,她比所有人都棋高一著。

“死過一次,你覺得我還會那麼相信別人?”這世上,既然是藥,哪裡有解不了的道理?不過是故意說給人聽,削弱人心底惟一的奢望罷了。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先生不過是冷眼看著他們兩被眼前這熊熊熱意折磨得毫無抵抗力,心底順從身體慾念,當做是被人陷害的結果。

事成之後,他若願意,道出前因後果,反倒是倒打一耙,自然說這是他們本來就心甘情願,他不過是用了點手腕,幫人達成好事,算起來,還是真正的月老。

連詹溫藍的接近,她都早有準備,更何況從一開始就善惡不明的張先生?喝茶?她從進了這座山莊起,從頭到尾都在做戲,看戲的人自以為導演了一出絕世好劇,卻不知道,她為的就是今晚這最後一出——引蛇出洞。

與其日日防備,不如乘早與他撕開臉皮。

唯一沒料到的卻是,蕭然竟然真的中招。

她伸出手,靜靜地撫在他的脖子上,跳動的靜脈和面板上的滾燙無一作假。

哂笑,帶著滿滿的肆意,“只有對自己信賴的人才會放下戒心。蕭然,你從來不是無知少年,張先生憑什麼讓你放下戒心?”

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讓人下意識放下防備。

云溪不認為以剛剛蕭然和張先生的爭鋒相對來說,是多麼親密的夥伴,哪怕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