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穿著一身藏藍色西裝,出現在她們面前。
鎏金真有種衝動,把自家幾個人鎖在房間裡,脫了衣服好好查查有沒有被人安裝了跟蹤器。怎麼到哪,都避不開這人。
晚上臨出門的時候,她們還和嶠公子保證,一定會物歸原主。照這架勢看……。
鎏金狠狠剮了司徒一樣,不早點說!看到了人叫什麼叫,該立刻拉著云溪就繞道的!
grantham目光在蕭然面上頓住,眉間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倒還是保留了該有的風度:“蕭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兩人握了握手,但心思顯然放在其他的地方。
一直站在蕭然身後的一位年過五十的珠寶商,忽然從他身後走出來,微笑地和grantham打招呼:“原來,你們互相認識啊。我剛剛還在想,要不要我來做個介紹人,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云溪淡淡地眯著眼睛打量著這人,這不是前幾天,和嶠子墨相談甚歡的那位珠寶商嗎,走之前都不忘讚歎嶠子墨享盡齊人之福。
“這幾位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那人似乎這才發現云溪她們面熟,親切地打著招呼。
“看來,蕭先生和john的私交不錯,我可很少看到他會這麼熱心引薦別人。”grantham意有所指地朝他笑笑,只可惜,無論是john還是蕭然,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變臉的人,當下不過是笑笑,隨即將話題扯到了比賽上面。
“我聽說這次z國的代表設計很不錯,雖然在他們那個小組裡並不是特別顯眼,但是和其他組的選手比起來,的確水平很高。聽說是冷小姐的設計師,恭喜恭喜啊。”john寒暄道,現將美院才子的表現一頓誇。
云溪放下手裡的飲料,微微側頭,“和您的設計師比起來,完全不夠看。該是我們向您道喜。萬一贏了最後的冠軍,到時候一定要請客啊。”
“現在就談輸贏,一切都太早。不過,萬一僥倖我有那個機會,能請到你們這樣的美女共進晚餐,我求之不得。”說話間,似乎已經忘了,她們已經早有“歸屬”,直接將嶠子墨的存在忽視過去。
生意場上,這種類似的你來我往、互相吹捧,本來就是交際的一種,當不得真,兩人說的情真意切似的,轉臉就能當廢話一樣扔在腦後。
蕭然聽得她和這樣的老狐狸打著太極,絲毫不顯青澀,反而遊刃有餘,驕傲的同時難免心中一澀。
真正嬌寵出來的人,哪裡需要和別人這樣說場面話。說到底,如果當初,他和她結婚了,她已是蕭氏整個商業帝國唯一的女主人,區區一個珠寶商,在她面前憑什麼拿強拿調!
蕭然忽然輕聲咳嗽一聲。剛剛還眉飛色舞的john,顯然動作一頓,回頭看他臉色。
“云溪,這麼好的月色,不如出去走走。”在john驚訝的表情中,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輕地遞出走,做出邀請姿態。
全場幾乎一半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聚焦於此,對於不熟悉蕭然的人,亦有幾個相識的人小聲地和別人透露了點底細,下一刻,倒是在不少角落響起了抽氣的聲音。
司徒白和鎏金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去阻攔,卻被蕭然的目光忽然定住,面前他身上的氣息,常人很難做到視若無睹。
便是剛剛生了場病,清瘦了不少,這人還是一把鋒利的劍,氣勢逼人,霸氣盡顯,交錯之間,讓人恨不得退避三舍。
云溪看著他遞過來的手,目光冰冷,由於停頓得太久,周遭許多人的目光漸漸從豔羨變成匪夷所思,就在鎏金急著給grantham打眼色的時候,她卻忽然轉身,淡淡道:“今晚的月色的確不錯,我來的時候看門口的長廊擺了不少植物,倒是挺有意思。”
說罷,也不等蕭然跟上,徑自一個人轉身出了門。
司徒白跺了跺腳,準備打電話給嶠子墨,grantham卻忽然攔下來:“別添亂,云溪應該有自己的打算,蕭然要是想玩‘偶遇’,機會多的是。這次不成,還有下次。你讓云溪自己解決吧。”
鎏金也是看明白了。不管嶠子墨氣勢多麼強勢,真正能主導這場輸贏的,只有云溪。讓她們談談也好,總比無時不刻防範著要來的輕鬆。雖說並不抱太大希望,但總比動不動就躲著強。
天知道,蕭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對云溪這麼執迷不悟,態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地大轉彎。當初,云溪要進商會的時候,他刁難云溪可壓根沒手軟過。
“走吧,看看其他參賽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