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去吧。
他輕輕地將她的手心拉到自己的面前,緩緩地,以一種少有的姿態,微微俯身,極淺極淺地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個吻,“未來。”
云溪只覺得手背上那一道溼諾的痕跡像是一把火,燎原而起,幾乎燒得她心口都要熱起來。
“什麼意思?”
“不管以前怎麼樣,未來總是掌握在你手心的。”他湊在她的耳邊,不顧身後已經有女工作人員面紅耳赤地朝這邊張望過來,竟露出一種少有的邪魅氣息:“何況,你還握著我,不是嗎?”
溼滑的熱氣從她耳廓邊劃過,帶起一陣顫慄。云溪懷疑,這人完全是故意的。卻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麼一個彷彿不沾塵俗、露出這樣的一副樣子,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詫異,反而竟有幾分放鬆。剛剛在咖啡廳裡恨不得殺人的煞氣也一下子靜了下來。
如果說,這人上輩子是佛前點撥的一顆佛珠。明明帶著最清明的佛性,有時候卻又跳脫的不像那麼回事。
該怎麼說這個人呢?
云溪輕輕的笑了。
有一股放鬆而寫意的味道。
一直站在他們身邊,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的祁湛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或許,早就該死心了……。只是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捨不得,慘淡的笑容漸漸蒼白。
他看著那一群為了突然失蹤逃婚的準新娘弄得雞飛狗跳的一眾人,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個玩偶,一直一直在一出荒誕的劇目裡轉來轉去,永不停歇。
“心情好點沒?”十五分鐘後,他拉著她的手,一路光著河邊的風光,迎著那緩緩落下的夕陽,靜靜地回頭朝他一笑。恍若春暖花開。
這般純粹的笑容,讓云溪幾乎有些恍惚。
似乎這一刻,身上的那股沉重的、濃郁的氣息被這一個笑容驅趕走,只剩下身邊這一個人滿滿的寵溺和關懷。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她一側頭,迎著微風裡捲來的青草味,朝他露出一個不帶任何含義的笑。
詹溫藍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思考。
怎麼可能不在意,不論是那多久遠的過去,只要是發生在這個女人身上,他都有無限的好奇。
好奇?
他捫心自問。
不,比這個更多。
不僅僅是好奇。如果只是好奇,他不會這麼反覆,這從來不是自己的作風。
從在她當初被槍擊送進醫院,陳昊發狂地衝進病房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相信任何事情都有自然法度,什麼事情都有前因後果。
以她的年齡、資歷、生活背景,為什麼會和陳昊,乃至蕭然扯上關係,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他不問不代表不擔心,不在意,可是,他一直視而不見,甚至幫著攔住鎏金,不讓她去攙和。並不是他有多麼的偉大情操,而是自己比都清楚,再邁進一步,或許,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僅僅只是好奇?騙鬼去吧。
他該死的在意。在意到,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或許會忍不住失去理智,幹出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情。
這或許就是別人口”?
他暗暗地將她的手心扣緊。
如果,再讓他看到她單獨和哪個男人獨處一室,露出那種無人可以插足的表情,他或許,真的會發狂!
“怎麼了?”云溪感覺手心幾乎被拽得發疼,眼見他露出這種複雜的眼神,忍不住回頭問他。
“差不過該回去了。”
他搖了搖頭,彷彿剛剛的那種種表情不過是空穴來潮,輕輕地從後面圍住她的肩膀,嘆息般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一起出國了。云溪,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她回身,默默地看著他,卻不期然,唇邊襲來一股溫熱。
這味道,帶著一種濃烈的繾綣和珍惜,竟讓人不想推開……。
司徒白突然逃婚,別說整個司徒家都七上祁家業好不到哪裡去。
本身就是聯姻,請的親友大多都是生意場上有來有往的貴客,如今一場喜宴就差臨門一腳,弄出這樣的醜聞,即便是祁湛絲毫沒有追究的意思,兩方也弄得就差撕破臉。
好在司徒白的小姨到底還是個站得住腳跟的人,手腕靈活,在家族裡的地位也非同一般。除了許諾祁家一眾親友司徒家族與金峰集團的合作絕不變卦之外,還另外從自己名下的公司調來相當一部分資金,作為金峰集團今年新專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