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中隊,而幾個最好的飛行學員卻沒能進去。儘管那次著陸翻了跟頭,他還是幹得不錯。父親聽著他說,不時微笑著點頭,回想起在安納波利斯自己第一次到戰列艦上服役的那一天。 最後他說,〃你曾經在華盛頓對你媽媽說過,你適合做的是另外的什麼工作啊。〃 兒子有點不好意思了,然後又笑起來。〃那時候我還沒飛過呢,爸爸。什麼也比不上飛行。很難用語言表達出來,但是絕對沒有任何東西能和飛行相比。絕對沒有!〃 〃好了,咱們都得去洗洗了,我看還是在這兒說再見吧。〃他們正站在單身軍官宿舍陰暗的正方門廳裡。 華倫看了看錶說:〃天哪,已經到了?只好再見了。好吧,請您從柏林寫信來把勃拉尼的情況告訴我,好嗎?一得到確實的訊息就來信。〃 〃好的。〃 〃爸爸,不要為梅德琳擔心。她在紐約一切都會很好。〃 〃我還沒決定讓她呆在紐約。〃 〃當然,這我知道。〃華倫狡猾地笑了笑。他顯然以為他父親已經把這一點忘記了。 他們握了握手。接著華倫突然做了件使兩個人都很不好意思的事兒。他用胳膊摟住父親的肩膀,說:〃我真難受極了,我太捨不得您走了,我還從來沒感到這樣幸福過。〃 〃不要太激動了,〃帕格說,〃那個姑娘挺不錯,但是木材貿易可千萬幹不得。海軍需要軍官。〃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戰爭風雲》第十二章(11)
保爾·孟森頭天晚上和幾個在彭薩科拉參謀部供職的老朋友大喝了一通,剛清醒過來,他沒怎麼說話,就把飛機升上天空,開始水平飛行,越過佐治亞州朝東北方向飛去。〃喂,〃他對著面前的擴音器喊著,聲音比發動機的轟轟響聲還高。〃這次空軍人員分配,你兒子分到哪兒?〃 帕格伸出五個指頭。 孟森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了不起,我兒子去年從那裡給刷下來了,那個學校很嚴格。你不是還有個兒子嗎?他怎麼樣?〃 〃他是海軍預備役軍官。〃 〃是嗎?說不定哪天就會把他召走。我想他也要上天吧?〃 維克多·亨利朝機窗外望去,下面是一片綠色的田野,遠處有一條彎彎曲曲的黃|色河流。 〃他是下不了那樣苦功夫的。〃
《戰爭風雲》第十三章(1)
從德國人的觀點看,對波蘭的入侵是快活地進行的。軍用地圖上的箭頭和小針,從四面八方,一天一天地向華沙和拜倫·亨利逼近。 在全波蘭的土地上,一隊隊頭戴鋼盔、滿身塵土的德國兵,幾英里幾英里地連續不斷,步行著,或者乘汽車,或者騎馬。坦克和自動火炮跟他們一起軋軋地行駛,或者裝在火車上在附近隆隆地過去。這一切都緩慢地、沉悶地前進,總的說來是太平無事的。這一大群人的戶外冒險,儘管不能明確地說是一場野餐旅行……一路上有一萬個德國兵被殺死……但也遠不是完全不使人心曠神怡的。每天向前走了一天之後,這一大群人就在野地裡或路邊吃飯,在星空下宿營,或者在大雨中搭帳篷;他們怨恨生活不舒服,然而享受著平平常常的好東西:劇烈的運動、新鮮的空氣、好吃好喝、賭博胡鬧、友誼以及甜蜜的睡眠。 當然,波蘭人不斷對他們射擊。這是在意料中的。德國人回擊,按照地圖上的座標進行有計劃的炮轟。於是霍維茲大炮發出令人滿意的吼聲,炮口閃著火光,炮身向後倒坐。每一個人都很快地動作,滿身大汗地幹著;軍官喊著命令,鼓動士氣。有幾個人被殺或者受傷,但是大部分沒有。樹木在燃燒,村屋被炸燬。過了一會兒之後,射擊停止了,侵略軍又沉重地向前進。 前線,就是一道移動著的政治界限;德國人正在把他們的民族意志強加於波蘭人。就像在氣象中的鋒線一樣,劇烈的颮線處在天氣變化的邊緣。一陣破壞一切的狂風猛掃綠油油的平地,後面留下一溜亂七八糟的東西。即使這樣,即使在這個戰鬥的區域,戰線上還是太平的時間多。戰鬥一小時之後,便有許多小時的宿營、機械修理以及穿過綠色田野和燒燬了的村莊的行軍。然而等到這條波浪形的戰線變成圓圈,向著華沙城收緊的時候,情況就不是這樣了。目標縮小了,火力也就更加猛烈,更加頻繁,更加集中。 這些侵略者,是德國兵的新的一代,他們從來沒有面對過敵人的子彈,儘管他們有些高階軍官曾經參加過上一次大戰。在每一個入侵開始的地方,只不過是幾百個戰戰兢兢的年輕德國人,衝過邊境,等著被人射擊。但是在他們背後,是成群的、更多的武裝青年,按照精確的佈置在德國的大路上向波蘭挺進,而知道這一點是能鼓舞人心的。在黎明的灰暗光線中把波蘭邊境的防柵推倒,打敗那幾個守兵,踩上他們在軍用望遠鏡裡觀察過的外國道路,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