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氣來。
梁浩心明鏡是怎麼回事,在羊湖區公安分局片區,卻不是黃世海的人出警,而是省公安廳的人,這隻能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陳克凱想對自己下手了。把電話打給傅瑤,不知道這丫頭會找到哪兒去?在這個時候,梁浩突然覺得,自己身邊可以用的人,好像只有傅瑤有這個能量了。她要是不能早點兒找到省公安廳來,估計自己就要廢在陳克凱的手中了。
嘎吱,房門應聲而開。
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身材瘦高,臉型有些稍長的老人,他穿著一身警服,走進來後,一直走到了梁浩的面前,問道:“你就是梁浩?”
梁浩反問道:“你是陳克凱?”
陳克凱點頭道:“對,是我,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將你給抓來吧?”
梁浩道:“我知道,你們想辦我什麼罪?”
陳克凱感到挺奇怪的,問道:“你連問都不問,難道說,我把什麼罪名安在你的頭上,你都不反對?”
梁浩苦笑道:“我倒是反對,可你看我現在的情況,我還能反對得了嗎?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反正也出不去了,怎麼都是一個死,我為什麼非要遭罪?你說吧,是告我殺人,還是傷人致殘,我都認了。”
陳克凱抽出了兩根菸,一根點燃放入了梁浩的口中,自己也點燃一根叼在嘴上,深吸了一口,正色道:“你是聰明人,難怪天養會敗在你的手中,不冤枉。我本來的意思,你要是反抗,我就叫人狠狠地收拾你一頓。既然你什麼都承認,我還真沒什麼好說的了。來人,把他當手銬解開一個。”
上來了一個民警,將梁浩右手手銬給開啟了。
陳克凱將一份口供遞到了梁浩的面前,就像是老朋友嘮家常,問道:“對於這份口供有什麼不同意的地方?要是沒有,就簽字畫押,按個手印兒吧。”
梁浩苦笑不已,陳克凱為了對付自己是真的下苦心了,這份口供這麼快就出來了。估計他一直在派人暗中盯著自己,見到自己跟城管局的人打起來,就埋伏在暗中沒有動,就等著將自己給擒下來了。
在民警將自己押過來的半路上,陳克凱就已經著手給自己按罪名了。
這份口供很明確,梁浩喝醉了酒,毆打城管局的人,還把人給打殘、打傷了,這是重度惡性傷人事件。暫時扣押拘留,等待檢察院進一步的判刑。有意見嗎?哪能沒有意見,這要是簽字畫押了,在等於是在梁浩的政治生涯上抹上了汙點,再也難以洗刷乾淨了。
梁浩淡淡道:“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吧?不是我乾的事情,你讓我怎麼承認。”
陳克凱笑著問道:“耍我?行,我就喜歡聽這句話。其實,我也就是費個周章,你簽字不簽字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劉三,這兒就交給你了,等到他簽字畫押了,然後送進監獄去。”
就算是梁浩承認,簽字畫押,一樣是會捱揍,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不耍他,耍誰呀?梁浩笑道:“陳副廳長,慢走哈。”
陳克凱還擺擺手:“不送,他們會幫我‘招待’你的。”
“招待”兩個字,陳克凱特意加重了語氣,任誰都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回,審訊室中就剩下了三個民警,叫劉三的那個民警,個子不高,卻挺壯實的漢子。他把椅子搬到了梁浩的對面,人坐在了椅子背上,腳踩著椅子,衝著身邊的兩個民警使了個眼色,笑道:“既然陳廳長都說了,我們別讓他這麼銬著呀,趕緊給鬆開呀。”
那兩個民警笑著,上去解開了銬著梁浩的手銬。梁浩剛要活動活動胳膊,便被他們扭住了胳膊,反剪起來給他上了背銬。手銬的齒輪嘩啦啦的響,梁浩就覺得有兩條毒蛇的毒牙扼住了手腕,血流都不通暢了,劉三手指著牆角厲聲喝道:“蹲下!”
梁浩乖乖蹲在牆角,劉三就坐在一邊抽菸看報紙喝茶,根本不理睬他。緊接著,又進來了兩個青年,竟然是陳天養和蕭瀟,陳天養看了看蹲在牆角,狼狽不堪的梁浩,鄙夷的笑了笑:“梁少,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蕭瀟站在陳天養的背後,衝著梁浩幸災樂禍的笑著,還聳了聳肩膀。他是沒有辦法了,這回能不能活著出去,就看梁浩的造化了。梁浩一身中山裝,颳了好幾道口子,頭髮微有些凌亂,戴著手銬蹲在牆角,看起來就是個不上臺面的小毛賊,和這幫高大英俊的警察想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們慢慢玩,等抽空我請客吃飯。”
陳天養拍了怕梁浩的臉,和蕭瀟轉身走了出去,惹得劉三顛顛的跟在身後,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