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又撲上來的一人劈過來的片刀。當!那人的身體巨震,梁浩單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只是這麼一拽,又一聳動,那人的肩膀就脫臼了,連刀都握不住了,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又有幾個人能比梁浩更瞭解人體的骨骼嗎?
梁浩翻身跳起來,單刀啪啪啪就是一通猛拍,沒有砍,他是不想傷人性命。或是拍腦袋,或是拍胳膊,或是肩膀,幾乎是每一刀下去,都會有一人失去戰鬥力。因為梁浩拍著的都是人體的骨骼縫隙處,又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敲打,兩分鐘後,在場的十來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口中呻吟著,都失去了戰鬥力。
剩下的最後一人衝上來,梁浩猛地一甩手,片刀脫手而出,幾乎是擦著那人的耳朵飛過去,插入了車窗中。那人嚇得臉色慘白,呆呆地站在原地,愣是不敢動彈了。
梁浩上去就是一記撩陰腳,那人慘叫了一聲,雙手捂著下身,卻被梁浩伸手給拽住了脖領子,淡淡道:“說說吧,是什麼人派你來的?”
想要殺自己的人很多,在離開華海市的時候,蕭瀟還跟自己說,西門鈺要將秦夢璐送給嶺南宋家的宋凌宇。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凌宇調動嶺南宋家的“暗箭”,來幹掉梁浩。華海市算是梁浩的大本營,宋凌宇要是想搞暗殺,十有**是在省城。梁浩是人生地不熟的,他們下手也方便。
沒有見過“暗箭”,但是梁浩也猜得到,這幾個人絕對不是暗箭的人。暗箭殺手組織,應該是心狠手辣,動作迅捷。可是這幾個人呢?是也夠狠,可是在暗殺人的伎倆上,還是低階了許多。否則,梁浩還哪裡會留下活口,直接就殺掉了。
那人咬著牙,什麼也不說。
“我就是喜歡硬骨頭的男人。”梁浩笑著,突然一腳踩在了還在地上呻吟著的一個青年手腕上,還碾了碾。那人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痛苦的慘叫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哀嚎,陰影籠罩著他們每個人的心頭,實在是太恐怖了。
梁浩又問道:“怎麼樣?還不說嗎?你要是不說,我就讓你像地上叫喚的這個人一樣。不過,他是一隻手,我要把你的兩隻手、兩隻腳都踩碎。踩不碎,我就用磚頭砸,用鋼管敲,非搞個稀巴爛不可。”
“我說,我說。”這比動刑還管用,那人連忙道:“我們都是市城管局的人,是楊正南叫我們過來,幹掉你的。”
“楊正南?”
“對,對,就是他。”
說一句話也是說,兩句話也是說,這青年生怕梁浩會對他下毒手,差點兒連祖宗十八代都招供出來。是孟皓東去城管局找到的楊正南,這才安排的這場暗殺,都是楊正南和孟皓東的事兒,人家裝槍,他們放炮,他們都是無辜的。
對於這些人,梁浩沒有跟他們過不去,正要轉身離開,突然間幾輛警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了十幾個民警,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槍械,將槍口對準了梁浩等人,厲聲道:“在這兒打架鬥毆,還將人致殘了,都給我帶回去。”
那些城管局的人都懵了,連忙道:“我們是城管局的人,我們楊局長”
“少羅嗦,犯罪就要帶走。”一個民警上來就是一巴掌,抽在了那城管隊員的臉上,罵道:“都帶走,誰要是敢反抗,罪加一等。”
民不與官爭,梁浩的心中卻是挺氣憤的,剛剛從羊湖區公安分局出來,還跟黃世海談得挺合拍的,都商量著一起來扳倒陳克凱了。他怎麼轉眼間又派人來抓自己了呢?還真是不知道死活。
梁浩心下有氣,在上車前,都沒有看螢幕,就給傅瑤發了個簡訊,告訴他,自己讓民警給帶走了。等上了車,民警的態度又變了,暴力,十分暴力,槍口對著梁浩等人的腦袋,將他們身上的手機等等都給搜下來,丟到了一邊去,誰也都想跟外界聯絡。
誰也不敢亂動,在槍口下,萬一走火了怎麼辦?死不可怕,關鍵是這樣死太窩囊了。
車子行駛起來了,一路狂飆,十幾分鍾後,終於是停了下來。等下車了,梁浩這才注意到,他來的地方不是羊湖區公安分局,而是省公安廳。門口站著的兩個端著槍的武警,腰桿筆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走,進審訊室。”這十幾個民警押著梁浩,還有那十來個城管人員,連推帶搡的弄進了審訊室。咔咔!梁浩的雙手、雙腳都被銬在了椅子上,那十個城管隊員卻被帶走了,在別的房間單獨審訊。
剩下三個民警,站在梁浩的身體來兩邊,而梁浩面對的正前方是一張審訊臺。靜,很靜,誰也沒有說話,整個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憋悶得讓人有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