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雖然玩不出張澗冰那些霹靂花樣,但是跟著曲子像觸電一樣狂擺我還是學得很到位。迪廳的狂歡夜場在凌晨2點結束,我終於可以回到後臺休息。
我渾身的骨骼肌肉像散了架一樣,但是當張澗冰擁抱我,在我耳邊溫柔說“謝謝你”三個字時,我極為受用,疼痛立刻轉化為甜蜜留在心中。
於世沉浮 正文 第24章
:2588 更新時間:07…12…10 11:03
我一直遵守誓言,和張澗冰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他開始慢慢習慣我的傻,包容我的無心之失,督促幫助我學習。與一名學習好的同學做朋友,對我來說可以獲得很多好處,學到許多課堂上學不到的東西。
尤其在大二下半學期準備全國四級英語考試的時候,好朋友的作用更加明顯。四六級英文考試是中國高等教育中一種很變態的除了拿證毫無實際用途的考試。只要學英語的,沒有四級證書,大學本科就無法畢業。沒有六級證書,研究生文憑也拿不到。所以每個大學生都在為此不懈奮鬥,一次不過就再考,源源不斷將考試報名費上交,造就了一批編應試教材發達的名人外帶養活了替考槍手和做假證的。
現實是嚴酷的,再有怨言也無處申訴,只能向制度低頭。一個字:考!
張澗冰每天看英語書背單詞,對我都很少講中文,我只能被迫耳濡目染,享受全英文生活環境。他還要求我幫他聽寫單詞,作為報答他不顧我推辭仍然堅持為我聽寫單詞。木魚有被敲穿的時候,這種魔鬼特訓的結果就是我和張澗冰四級都是一次順利透過。我一分不浪費考了60整。張澗冰四級優秀,據說還要參加口語考試。
在大學裡又混過一年,沒有不及格科目,還透過四級考試。我爸媽高興的彷彿一下年輕了十歲。暑假裡好吃好喝的供養,任我玩樂。
最讓我高興的是,我接到了吳優打給我的電話。電話那一端,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縹緲,只是幾句簡單的問候。我卻滔滔不絕地將憋在心裡兩年那麼多事情講給他聽。他聽著,會偶爾發笑偶爾嘆息。末了他說:“看來你過得很好,我不用擔心了。我呆會兒有事情,先聊到這裡吧。”電話結束通話以後,我才意識到還沒有問他的情況。我家的電話沒有來電顯示,我急忙查出他家的電話號碼打回去,卻聽見電子合成的聲音告訴我這是空號。他還是老樣子啊,喜歡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好像永遠不需要別人為他做什麼。
大三開學前的小學期,學院安排了古建築測繪實習。實習動員時教授和輔導員就說了要我們做好吃苦的準備。我爸媽也囑咐我出門在外,行李應化繁就簡儘量實用多用,衣食住行因地制宜,特別要團結同學,防止自己走失。幸好有這些預防針,我踏上旅途的時候能夠順利愉快,緊跟組織。我們這次去測繪的古建築是遼寧新賓滿族自治縣清永陵。據說成吉思汗的幾輩祖宗們都埋在那裡,是清朝龍脈所在。
教授的幾箱測繪儀器,供同學使用的30多塊1平方米以上見方的0號大圖板、一大把釘子尺一字尺,裝車卸車換車都是男生負責。瘦弱如我也逃不過抬箱子的命運,像張澗冰那樣高大挺拔一看就有力氣的,更是得到充分利用。
晚上8點火車從T市出發,經過一宿又一個上午到達某個大城市轉乘大巴,顛簸幾個鐘頭,我們終於進入大山環抱的清永陵地界。
陵園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宏偉浩大,而是地處偏僻,寂靜幽深。距離最近的有人煙的村鎮沒有其他交通工具,徒步需要行走半小時以上。因為教學經費有限,我們住不起村鎮的旅館,而是被安置在陵園邊上幾間廢棄的平房中。領隊的助教從鎮上請了一位大師傅每天來這裡開火做飯,供給我們一日三餐。
據說我們住的地方是已經廢棄的醫院的一部分,曾經的停屍房。現在幾乎是無窗無門,只有建築主體牆壁尚儲存完好。我們自己動手在窗洞釘了紗窗,門洞掛了布簾,還好大門雖破卻能勉強擋風遮雨,燒木柴的土爐灶也可以使用。
修葺完畢,男生們住東屋,女生們住西屋,教授和助教們住在中間。屋裡什麼傢俱都沒有,我們睡在自帶的充氣床墊上。還好有一兩個電源插座,每屋都有一個燈泡。
雖然時值夏季,那裡卻因靠北天寒沒有蚊子。沒有蚊子並不等於沒有其他昆蟲生物,最多的是蛾子螞蟻,時不時有蛇鼠流竄。如果晚上開著燈,在燈下放一個臉盆,一小時之內就會掉滿一盆各色昆蟲,睡覺翻身瘦子都會壓死好幾只蛾子。強烈推薦生物系的到這裡來採集標本。
我的鋪位靠一邊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