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兩人的關係並不很好。我總是找機會整你害你,我生病的時候對你呼來喝去,病好了還埋怨你敗壞名譽。你心裡不記恨我嗎?為什麼總是對我和顏悅色奴顏婢膝關懷備至?”
我眨巴眨巴大眼睛仔細想了想:“我媽說百年修得同屋住,千年修得共枕眠。咱們這是難得的緣分。”
看漲澗冰的眼神和臉色,我覺得他顯然又曲解了我的意思。他僵硬地笑了笑:“伯母的想法怎麼跟柳叔叔如此相似。”
“其實我不是不想反抗,只因腦子笨身手差,智慧武力都不及你,甘拜下風。”
“你少損我了。每次我害你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張澗冰嘆了口氣,“你真的想陪我去?”
“當然,我擔心你的身體。”
“沒想到你對我還挺好的。”
我微笑道:“是啊,你生病的時候都是我用自己的飯卡給你打飯。你發燒時就說病好了要請我吃一個星期飯。我記在小本子上了,還有你按的手印,你若出了意外,我找誰去兌現?”
張澗冰一個沒站穩就要跌回床上,我趕緊上前扶住他。
他略帶哭腔道:“那是我高燒頭腦不清說胡話,我不記得按過手印,一定是你們趁我睡著的時候搗的鬼。我不幹了~~~~”
我動了惻隱之心。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請我吃飯從一個星期縮短到3天9頓。但是他今天必須讓我陪他去表哥家。
“好,我帶你去。”張澗冰正色道,“不過你要指天發毒誓,堅決不對第三個人透露今晚你的所見所聞。”
“蒼天在上,弟子安於世在下,過往神明為證,我堅決不對第三人透露今晚所見所聞。如違此誓,讓我回家迷路,上廁所掉錢包,飯卡折在刷卡機裡,期末考試不及格,上街被女流氓強暴。”
我跟著張澗冰唸完毒誓,一陣冷汗淋漓。暗暗佩服張澗冰的聰明,這麼毒的誓言,我是絕對想不出來的。
我扶著他坐上公共汽車,輾轉一個多小時到達目的地。下了車,走出十幾米,他帶著我進入一幢大樓的後門。進門之後向下走了一段樓梯,估計是地下一層。再推開一道門,裡面豁然開朗金碧輝煌。
一個濃妝豔抹的姐姐招呼道:“小張,你來了,趕緊換衣服,你的節目快到了。”
張澗冰叮囑了我一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許說話,有什麼疑問憋在心裡。否則我不帶你回學校。”
我屈服了。眼睜睜看著張澗冰從一大排亮麗的衣服中拿出一套,轉身走進一扇小門。那門上寫著“更衣室”三個字。我默默地坐在張澗冰指定的椅子上,百無聊賴,不能說話只好用眼睛和耳朵感受陌生新奇的環境。過了一段時間我漸漸明白這是某間聲色場所的後臺,張澗冰也不是來找表哥的,而是在這裡演出打工賺錢。
“小張怎麼還沒出來?他平時換裝很快的啊?”一個姐姐問了一句。有位哥哥立刻敲了敲更衣室的門,裡面沒人回答,然後大家聽見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把門弄開以後,發現張澗冰暈倒在地上。
我趕緊湊上去,把張澗冰扶起來。
“你是小張的朋友?他怎麼了?”人們七嘴八舌詢問議論,“病了嗎?臉色很蒼白啊。”
我簡單解釋道:“他在床上病了一個星期了。今天剛好一些就堅持要來。”
張澗冰此時幽幽轉醒:“我沒事,今天不來演出,這個月缺勤一次,我的獎金就沒了。”
“真可憐啊。為了那點獎金拼命。”人們嘆息。
我抿了抿嘴唇,毅然決然道:“張澗冰,我替你演出吧。”
“你會嗎?我可是迪廳臺上跳街舞的。”
“跳舞,我小的時候學過。”
那個濃妝豔抹的姐姐仔細打量了一下我的容貌,笑道:“小張,你朋友長得不錯,身材也好,既然他學過,就讓他替你一次。”
張澗冰目前的身體狀況顯然沒有別的選擇,但他仍然懷疑道:“你真的會跳街舞?”
我傻傻點頭。
人們似乎都被我的外表和自信欺騙了:“這有什麼難?跟著音樂瘋狂搖擺就可以了,臺下的人不重視舞技,只看帥哥。”
原來街舞的真諦就是這樣。我換了服裝,被人畫了一臉妖豔另類的彩裝,基本上面目全非,連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上臺前我又堅定一次信心,我有舞蹈踩點的音樂基礎,有柔道練就的柔韌肢體和超強體力,再憑著一股誰也不知道我是誰的大無畏精神,義無反顧。
怎麼說呢,我的樂感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