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洗手間,然後反應過來那麼一丁點酒精居然也讓她醉了。
有心事的人,哪怕一點酒精的驅使,也會在本就想要醉的情況下,發作得更快。
“我終於怎麼?我終於被你氣瘋了是嗎?”
呂依萌到底是渾身無力,攀著他的身體也能往下掉,穆雲琛拖著她小巧的腰往上推,另一隻手摟抱住她的肩膀,募的察覺懷裡的女人竟瘦到他一個胳膊就能包裹的程度。
呂依萌搖頭,拼命搖頭,終於把臉從手指間抬了起來,似乎預料到他接下來會說什麼話,搶先一步捂住他的嘴。
“那你要我做什麼你才能消氣?”
穆雲琛頷首深深的凝視她,眼神頗有深意,既無奈又憐惜,還夾帶著一絲絲的歉疚與恨意。
呂依萌怯怯的望了他一眼,想要摸他的臉,又沒底氣的縮回了手,咬著下唇一臉委屈的滴了眼淚,睫毛上滾著水滴,其下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盈著水霧專注的看他。
這小模樣,怎麼看都有些像在做彆扭的小女人。
她在穆雲琛一寸不露的注視下,偏開頭去看別處,過了一會又轉過頭來,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多麼大的一個決定,雙手抬起在空中頓了一頓,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穆雲琛竟也順從,沒有使一點抗拒的力氣,垂下頭的過程中,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小腰摟得更緊。
她墊著腳,湊近他的唇角親吻了一口,眨著眼睛可憐巴巴的像一隻等待撫摸的小狗,可憐巴巴的扁著嘴問:“我們和好,好不好?”
穆雲琛沒有說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渾身的線條剎那間繃成一條直線,誇張到連呂依萌貼著他後頸的手心也感覺到了他渾身的僵硬。
呂依萌鼓起希翼的眼神在他面無表情當中一點點的消減下去,她悶下頭,被淚水沾溼後更加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片斷翅蝶翼般的陰影,鼻尖忽而聳動了一下,垂頭喪氣的要收回勾在他脖頸上的雙手。
只是霎間,被他準確的攫住。
穆雲琛握住她細小的胳膊往身側延伸,彎曲在旁,壓下俊臉,漆黑的雙眸盯住她飄忽不停的雙眼,深深的往內看。
低沉的瓷實男聲驚雷一般炸響在耳邊:“再說一次。”
89。089。穆雲琛在A市有幾處房產是你知道的?
穆雲琛壓下俊臉,漆黑的雙眸盯住她飄忽不停的雙眼,深深的往內看。
低沉的瓷實男聲驚雷一般在耳邊乍響:“再說一次。”
他的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含情脈脈的鎖著眼前忽然瑟縮脖子的小女人,表情一瞬間陰鬱:“你怕我?襤”
呂依萌弱弱的掀了下眼皮,竟然是一愣,他一下子畫風轉變得這麼快,不禁想到了大學時期那個溫柔又多情的男人,那時候真的是捧著她怕摔了,含著她怕化了,然而現在,久別重逢之後承受了多少次他的喜怒無常,導致呂依萌和他相對時已經需要時間和腦力來思考接下來該說什麼話來應對鱟。
她抬起兩隻霧濛濛的眼睛,聲音語氣有多麼的小心懷疑,但是從顫抖的聲線就能聽出來:“我說,我們和好吧,好嗎?”
“好。”
幾乎是在她話一落音的同時,穆雲琛毫不思索的給了她答案。
這一回答,她竟是傻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穆雲琛很貼心的給了她思想上轉圜的餘地,一言不發的等著從她嘴巴里吐出來的話,接受最好,哪怕拒絕,他也不打算再放開這個女人了。
“我想過了,既然我放不下你,你隔遠了,我心會煎熬,近了又是折磨,如果這輩子怎麼也擺脫不了你,那我何不把你放在身邊,彼此折磨也好,能重新相愛也好,和好吧。”
這是這段日子以來,聽見他說過的最動情最悅耳的話了。
呂依萌開心得說不出此刻的心情,總覺得以心臟為基點,一點點的向四周漫開,那種說不清道不清卻能讓人飛起來的感覺,攪得自己飄飄然,彎曲著五指捂在嘴邊,痴痴的望著他笑出來。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對我說這種話了。”心緒歡愉間,眉梢間已經薰染上濃濃的愜意和欣喜,拉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晃:“那我要怎麼叫你呢。”
穆雲琛忍不住垂頭看了她一眼,小孩子的反應,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曲起食指,骨節那頭對著她,朝額頭上曖。昧的敲了敲她:“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以前怎麼叫就怎麼叫。”
呂依萌微微擰眉,此時酒精還沒緩過,大腦仍舊有些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