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常來這裡,所以不用那麼麻煩。”梁泳心趕緊阻止他脫鞋的動作。
因此,跟在後面的何蜜娜與費古也省去了換鞋這個步驟,直接進入了客廳。
這個時候已經是5月2日傍晚將近五點鐘了,見衛寶貴就坐在玄關口抽菸,布和不動聲色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他身邊,然後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在閒聊的過程中,布和一直在看站在窗邊的羅意凡,不是想要和他說話,只是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衛寶貴自然明白布和的心思,不過,估計此時此刻,他正在心裡嘲笑布和。
何蜜娜一進屋子就立刻到廚房裡面幫梁泳心的忙,而且還和他聊的很投機,費古見何蜜娜進了廚房,也就跟進去了,因為他要表現出緊盯何蜜娜,不願放手的樣子。
所以,費古默不作聲地一起從廚房裡往外端菜,雖然期間何蜜娜偷偷用厭惡地眼神看了他好幾次,但是費古依然我行我素。
第兩百七十章屍語者的舞臺:第二具屍體上
要完全弄清楚布和父親屍體上得到的線索,其背後的事實真相,就必須藉助另一具屍體,那就是衛寶貴的屍體。
表面上,衛寶貴看似與布和父親沒有任何交集,但是,實際上,衛寶貴可能是第一個看穿布和全部詭計的人。
因為他在上山之前先去了雅頓大酒店,而在雅頓酒店的殺人計劃中,布和並沒有將衛寶貴列入幫手的名單之中。
也就是說,除了程楚之外,布和不希望再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他父親的存在。
莫海右相信自己之前的推理大部分是接近事實的。現在看來,布和有可能就是多年以前殺死自己母親的兇手,莫海右這樣想並不是信口開河。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一個父親會對兒子如此戒備,一定是過去發生了讓他無法原諒或者再也無法信任兒子的事情。
而且,以布和殺人的殘忍程度來說,這個人完全可以說對殺人沒有一點恐懼情緒,只能說明布和在之前就有了經驗。
既能讓布和完全擯棄對殺人的恐懼,又能讓布和的父親對他的信任完全破滅的事情,只可能是布和母親的那件事,所以布和絕對有可能就是殺死他母親的兇手。
至此,不管以上的推理是否正確,布和在莫海右心中已經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禽獸了,甚至連為人的資格都沒有。
站在衛寶貴屍體面前,莫海右並不想馬上動手,這個記者,不得不說絕對是一個聰明人,只是聰明沒有用在正途上。他所犯的罪行都是為了錢,結果卻一分錢都沒有撈到,還落下個如此悽慘的結局。
從頭到腳看這具屍體,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布和是有多麼恨他,要將他砍成這樣?其他的屍體雖然也很悽慘,但是衛寶貴不一樣,他雖然面目全非,受的卻都不是致命傷。
就像衛寶貴全身上下的傷口很深,面板、肌肉、甚至是脂肪層都佈滿了刀口,眼珠子被刀捅爛,臉上的傷口深達頭骨,但是,所有的這些傷口都沒有傷及內臟,頭上也是,沒有一刀是扎入大腦或者要害部位的。
衛寶貴可以會說完全是失血過多而死,帶著這麼多傷,痛苦地等死,這是一種怎樣的懲罰!殺他的人必然恨之入骨,才會不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如此行事。
布和真的有可能如此恨衛寶貴嗎?莫海右有些疑惑。他不過是要利用衛寶貴打探訊息而已,就算衛寶貴在梁泳心和羅意凡的事情上面騙了他,也不至於為了讓衛寶貴痛苦,甘願冒暴露的風險吧,當時羅雀屋裡面可是還有很多人活著。
即使是計劃所有殺人過程的布和,也不可能完全料到事件會如何發展。人不是神,做不到那樣的天衣無縫,只要他是個人,就會有疏漏。布和最後的慘死不就是證明嗎?
可以說,羅雀屋事件發生到5月3日白天的時候,一切就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布和不得不用連續的行動來補救。
衛寶貴明顯是在5月3日之後被殺的,而且沒有馬上死去,陸繪美髮現他的時候他還活著,也就是說直到5月4日凌晨,衛寶貴的生命才宣告結束。
這是唯一一具可以基本確定死亡時間的屍體,今天是5月6日的晚上,再具體一點,莫海右在檢驗衛寶貴屍體的時候是5月6日晚上八點二十五分,結合羅意凡提供的證詞,衛寶貴的死亡時間在55到60小時的時間範圍內。
這段時間,屍體一直在通風良好的地方,所以屍僵也沒有完全退去,表面雖然已經有了屍斑,但是傷口看上去要比其它屍體新鮮得多。
臉部雖然被砍了很多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