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上過羅雀屋,想要從養父告訴他的唯一那條線路,上到二樓密室取走錢財,但是都沒有成功。
一次是因為屋子裡有人說話的聲音,把他嚇得魂不附體,只好放棄,他可沒有布和那樣瘋狂的膽量和武力。
另外一次是因為沒有梯子,根本上不去西側的秘密隔間,想攀附著一樓臥室的陽臺欄杆上去,也是徒勞,因為距離根本就夠不著。
所以,費古之前根本沒有拿到錢,他希望今天可以有機會。
讓他放棄錢財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自己實在是窮得只剩下破衣服了,要治好癲癇還需要很龐大的一筆醫藥費呢。
帶著心事與計劃即將開始的一點點恐懼,費古的視線隔著車窗來回掃視。
果然,不消幾分鐘,他就看到了山腳下何蜜娜的身影,估計她也是坐計程車來的,因為身邊看不到一輛車子的影子。
示意司機在何蜜娜面前停車,費古用唯一的一張百元大鈔付了車錢,立刻下車迎向何蜜娜,他還要繼續扮演那個痴心不悔的男朋友。
“你怎麼這麼久,早知道這樣,不帶你上山了!”何蜜娜抱怨著,一臉嫌棄。
知道她也在演戲,費古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用一種帶著一點神經質的表情看著何蜜娜。然後拉起她的手就往山上走去。
“你幹什麼?會不會輕一點……”何蜜娜聒噪的聲音跟隨著腳步一直沒有停止過,直到他們上山看到那間別墅的外觀。
走過索橋之後,何蜜娜不再說話,估計她也因為殺人計劃即將開始實施,而在害怕,兩個人走到房子正前方停了下來。
他們當然知道羅雀屋的大門在正後方,但是直接繞到屋後的話,肯定會讓房主人非常驚訝,第一次到這棟別墅的人,不可能知道那麼隱秘的屋門,所以還是不要給自己惹麻煩的好。
等待下一個上山的人,或者等待屋子裡有什麼人出來發現他們嗎?現在所有客人都應該聚集在客廳裡吧,費古想,他放開了何蜜娜的手,撓了撓頭頂。
快要晚飯時間了,還有客人沒有到達,說不定房主人會出來看一下。
“要不我們等房主人出來吧,吃晚飯之前,客人沒有到齊的話,他一定還會出來看一下的。”費古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與何蜜娜說話,因為他的眼睛根本沒有看向何蜜娜。
等待片刻沒有回應,費古向後看去,卻發現布和已經站在了何蜜娜的邊上。
‘他們兩個是一起來的嗎?看起來剛才布和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費古想著,嘴裡打了一聲招呼:“你好。”
平白直敘的語氣,帶著不信任和神經質的眼神,費古儘量裝得自己很‘好騙’。
“大門在後面,我之前問過房主人,我們一起走吧。”
布和已經入戲了,他獨自走在前面,與何蜜娜保持距離,何蜜娜則一手挽上費古的胳膊,與他走到了一起。
在拐到房子東側的時候,前面的布和輕聲說了一句:“你不要拖後腿,何蜜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事成之後帶著你的那一份錢滾蛋,聽明白了嗎?”
“你到底想要怎麼做?我們拿到錢就算完,不要太過分。”費古戰戰噤噤地說著,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彷彿他已經害怕到極點一樣。
在布和的計劃中,費古只是一個不明白任何事的炮灰;而在費古的心裡,布和是他利用解決一切的工具,不過布和太危險了,費古非常清楚要成功那就得九死一生去做。
三個人很快繞道屋後,調整一下情緒之後,布和敲響了房門。
裡面立刻傳來一聲回應:“來了,是哪位?”
“我是到這裡遊玩的短租客布和,還有兩個大學生和我一起過來的。”布和朝裡面說話。
不一會兒,房門就被開啟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笑容溫柔的男人,在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費古發現布和明顯地愣了一下。他很奇怪布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出來應門的自然是梁泳心,此刻他身上繫著圍裙,看上去像是正在做飯。
“快進來吧,只跟你說了一次,你居然就找到了房子的大門,還真是不容易,以前的房客啊,從來沒有第一次就找到這棟屋子大門的人呢!”梁泳心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讚揚布和。
布和也顯得很高興,一邊回答著梁泳心一邊準備脫鞋。
“嗯…這裡有拖鞋嗎?”布和問。
“啊!不用,不用的,進來就行了,不用換鞋,你看屋子裡大家都沒有換鞋,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