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忘了告訴你,也許今晚,也許明晚,他會來找你。所以你最好把你欠廷飛的統統說清楚。”付雲芳說完手便伸向門把手,然後燦爛地對陌白一笑:“我就不打擾你和廷飛交流了!”
喪心病狂。一波又起
隨著“砰”的一聲門響,陌白的心也跟著一顫。睍蓴璩曉當付雲芳熟悉的氣息終於消失得沒有蹤影的時候,陌白才真正覺得毛骨悚然,她雖然並不膽小,可是想著周圍是一片廢墟,她還是莫名的害怕。
如果說此刻只有一樣東西還能讓她覺得安心,那就是這四壁上熟悉的英容。
看著許廷飛的面容,再回憶蘇沐航的五官,陌白突然間覺得自己如付雲芳所說變了很多,因為她已經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了,也許時間真的可以洗滌掉一切,甚至包括那段她以為永遠都不可能磨滅的記憶。
嗜睡是懷孕女人的通病,雖然膽顫心驚,但是依然沒能抵擋住睡覺的訊號,所以沒有過多久,陌白就已經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而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
“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睡得這麼熟,我還真是佩服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嚇了陌白一跳,直到跳動的火光映出許鳴飛那張她此生都不想再見到的臉。
“你來幹什麼?”只要面對許鳴飛,她所有的好脾定然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語氣雖然依然強硬,但是她的心裡卻湧動著不安。這個男人費盡心思把自己弄到這裡來,一定有著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從他沉冷的動作來看,他似乎已經有了向自己動手的準備。
許鳴飛將剛才點燃的煙放進嘴裡,任由那冉冉升起的白煙消散在密不透風的屋子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陌白的眼神有些冷,是那種灰色中帶著蕭瑟的冷。
“你究竟想幹什麼?”陌白攏了攏衣服,雖然漆黑的夜讓她看不清許鳴飛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還有眼睛裡那冷得令人乍寒的陰沉。
“怎麼,你也會怕?”許鳴飛說著將手裡的煙一丟,然後厚重的黑色皮鞋狠狠的在上面碾壓著,語氣裡是盡是玩味。
許鳴飛說完一步一步向陌白靠近,然後伸出右手迅速的扣住陌白的腕,眼睛直視著她美麗的瞳孔然後緩聲說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讓你不要靠近他,離他遠一點,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先前說的那些話是開玩笑的?”
陌白兩手後撐著,以支撐自己的身體,只是用一雙帶恨的眼睛看著許鳴飛,沒有說話,其實她根本也開不了口。
“你竟然還敢懷上他的孩子。”許鳴飛捏著陌白下巴的手力道又多了幾分,然後眯著一雙俊目說道:“可惜的是,這個孩子命中註定是短命相,當然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怕它投錯了胎。”許鳴飛說完立刻伸手去摸陌白的小腹。
陌白一開始沒有反抗是不想激怒許鳴飛,可是現在他的行為已經威脅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她無法再坐以待斃。於是使盡全身的力氣終究掙脫了許鳴飛的鉗制,然後憑著感覺,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許鳴飛的臉上,語氣裡更是憤憤:“許鳴飛,你如果再敢動我的孩子,我就拉上你給它陪葬。”陌白說完拿起桌子上的一面鏡子砸碎,然後非常迅速的撿起帶有尖刺的一塊指向許鳴飛。
紅色的血液從陌白的掌心滑落,可是黑色的幕布下,她看不見,甚至都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你還真是幼稚得可笑,你覺得就憑這點東西可以動得了我?”許鳴飛非常果敢的近到陌白的身前,然後毫不客氣地抓住了她的腕,接著用力的往她的內臂扣,直到那柄反著光的玻璃刀掉到了地上,再次粉身碎骨。
陌白沒有想到許鳴飛會這麼大膽,所以根本沒有堤防,直到感覺並不熟悉的男人味迎面撲來,才發現自己再一次落入了許鳴飛的手裡。
“以前沒有認真看過你,今天我才發現,你這張臉還真是有當狐狸的潛質。你迷死了廷飛,現在又讓子鬱為你走火入魔,甚至連沐航為了你不惜背叛我,你說,我現在還能留著你嗎?”許鳴飛一手將陌白的腕扣緊,另一隻輕抬起陌白的下巴,眼睛裡閃著邪惡,輕浮、怨恨、厭惡各種複雜的光。
陌白別過臉去,厭惡的想要躲開許鳴飛的攻勢。因為對於討厭的人觸碰自己,她向來就很排斥。
可是許鳴飛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見她如此不配和,於是兩隻手扣上她的臂,然後用力的往後一推,直接將陌白推倒在了床上。
“許鳴飛,廷飛可在看著你,你如果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