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書生,帶著一臉睏倦容色,站在靜室門口,兩眼望著自己,眉宇隱泛著一種不屑和鄙視的神氣。
陶玉心中本就氣他,聽完話冷哼一聲,正待出手給他點顏色看看,突想起他剛才雙指彈劍的本領,不禁一陣猶豫。
只聽身後又一陣冷笑響起,轉眼望去,慧真子手橫寶劍擋住去路,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金環二郎目睹當前形勢,心中暗自忖道:慧真子和這老和尚,已難對付,再加那個武功莫測高深的青衣書生,萬一要動上手,對自己大是不利,想一想,不宜久留,趁空縱跌逸走。
這時,霞琳身上陰寒已完全被迫出體外,一躍下榻,迎著朱若蘭,笑道:“黛姊姊,剛才和我師伯打架的陶玉走了嗎?”
朱若蘭道:“那個人最壞了,你以後再遇上他時,千萬可要小心,半年前在祁連山中,不是我趕到的時機湊巧,你早已……
早已怎麼樣?她卻是難於出口,微微一頓,正在忖想措詞,霞琳已搶先,說道:
“他和寰哥哥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要是開罪他,怕寰哥哥生我的氣。”
朱若蘭知她心地純潔,不知人心險惡,一時間,無法給她說得清楚,輕輕嘆息一聲,不再答話,躍上木榻,盤膝坐下,運氣調息。
霞琳看她閤眼端坐,知在用功,不敢再問話打擾,輕輕走出房門,直往澄因撲去。
老和尚看霞琳臉色紅潤,精神充沛,舉步靈快,病勢似已全好,心中極是高興,呵呵大笑兩聲,問道:“琳兒,你的病全好了嗎?”
霞琳點點頭,答道:“我的病是好啦,可是把黛姊姊給累壞了。”說著話,舉目四外張望了一陣,問道:“怎麼不見我師父和童姊姊呢,她們哪裡去了?”
澄因嘆口氣,道:“你大師伯和玉蕭仙子相約尋地比武,一去五六天,還沒有回來,你師父為替你守護關期,這五天中就沒有離開茅舍附近,剛才見你黛姊姊推開靜室,逐走陶玉,知你關期已滿,她才去找你大師伯去了!”
霞琳抬頭望著澄因,眼眶中淚水盈盈,長長地嘆口氣,道:“師伯,你在這裡守護著黛姊姊吧?我去找大師伯和師父去。”
澄因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