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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猛快至極。

朱若蘭頂在沈霞琳後背“命門穴”上的右手不動,左掌半屈,迎著劍勢拂去,直待將要接觸到金環劍時,食、中二指,突然一齊彈出。

這是武學中一種至高絕技“彈指神通”工夫,陶玉哪裡識得,但覺握劍右腕一麻,不自主鬆開五指,金環劍脫手向後飛去。

就這一擋之勢,澄因大師已追蹤躍入,鐵禪杖一招“飛鈸撞鐘”,猛點陶玉後背。

金環二郎一閃身,讓開背後點來一杖,施出三音神尼手繪拳譜上,所記身法“移形換位”,膝不彎曲,足不跨步,一晃身,已欺到澄因大師身邊,右手一把抓住禪杖,左掌一招“揮塵清談”,疾劈澄因握杖右腕。

老和尚剛才在室外和他交手過幾招,只覺他出手劍勢,怪異難測,隨手兩劍,就把自己逼退,沖人霞琳療傷靜室,他隨後追入,心中本早已有備,哪知仍然沒有看清楚人家用什麼身法欺到自己身側,不禁呆了一呆。

就在這一愣剎那,陶玉右掌已切到腕上,老和尚不鬆手丟杖,手腕勢非受傷不可,只得一鬆右手,讓開陶玉切來一掌,左手卻探臂一拳,向陶玉前胸打去。

金環二郎想不到他避掌。還擊,能一齊出手,這一拳迫得他向後疾退三步。

澄因趁勢滄攻,右腳飛踢小腹,左手卻閃電伸出,又抓往了禪杖,用力一帶。

這一著用的恰當至極,陶玉手中握著禪杖,驟然被澄因一帶,身子向前一栽,正好向老和尚踢出的右腳迎來。

可是金環二郎武功,實已今非昔比,側身一讓,右手不放禪杖,左手探處,抓住了澄因右腳,用力一抬,老和尚重心頓失,身子向後倒去。

澄因吃了一驚,暗道:此人武功當真高強,心裡在想,左手仍緊握禪杖不放,借力一拉,已經向後倒去的身子,突又挺起,右手一招“潮泛南海”平推過去。

兩個人各抓著禪杖一端不放,身子相距不過兩尺遠近,各以單掌攻敵,近身相搏。

第十八回道姑之戀

手臂伸縮之間,即可遍及對方要害。穴道,略一失神,非死即傷,這別開生面的打法,包括了機智。武功、對敵經驗等全面的搏鬥,慘烈緊張,觸目驚心。

倏忽間,兩人已對拆了二十多招,澄因勝在功力深厚。陶玉卻以奇詭的手法,彌補了功力的不足。

金環二郎一面打,一面偷眼向床上望去,只見那青衣少年,右掌頂在沈姑娘後背“命門穴”上,肅容端坐,對眼前激烈無倫的打鬥,渾如不覺,看也不看一眼。

沈霞琳神情卻有些激動,但還能勉強自持,不為兩人打鬥所亂。

這時,陶玉心中已有點明白,那青衣少年是在替霞琳療傷,費解的是自己已把沈霞琳奇經八脈打通數日,傷勢早就應該全好,難道她傷勢好轉之後,又突然復發不成?

他心中只管思解霞琳傷勢惡化原因,手下略慢,吃澄因搶了先機,呼的一掌,逼攻過去。

這一掌威勢奇大,而且攻襲的又是要害,陶玉警覺到時,已來不及出手化解,只得一鬆手丟了禪杖向旁側一閃,著地掃出一腿,擋了擋澄因攻勢,探臂檢起金環劍,躍到門口,橫劍而立,目光卻投在木榻上朱若蘭和霞琳身上。

澄因奪回禪杖後,本想趁勢掃攻兩杖,把陶玉迫出靜室,哪知陶玉鬆手放了禪杖後,卻撿起了地上的金環劍,他剛才在靜室外面,已和陶玉交手過幾招,知他劍招的詭異,較拳掌尤為難測。

老和尚想一想,也停手不再搶攻,橫杖護守榻前,和陶玉相峙對立。

金環二郎見澄因守榻前,蓄勢相待,不再迫攻,已猜知他的心意,是怕傷了霞琳,他本是極端聰明而又城府深沉之人,心中打了幾轉,立時變了主意,望著澄因笑道:

“那位穿青衣的書生是誰?可是在給沈姑娘療傷嗎?”

澄因答道:“什麼人你管不著?她在給琳兒療傷倒不是錯,你問這些幹什麼?”

陶玉收了金環劍,冷笑一聲,道:“我問問有什麼要緊?既然有他給沈姑娘療治傷勢,我倒省了不少麻煩!”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澄因大師一縱身,追到門邊,叫道:“聽你口氣,倒好像是存心為霞琳療傷來了?”

陶玉回過頭,冷冷答道:“如果我要存心害她,她就是十條二十條命,恐怕也沒有了?”

澄因還未答話,突聞一聲嬌脆的冷笑道:“嗯!如果不是你打通她奇經八脈,她還不致於陰寒攻心,傷得這樣厲害。”

陶玉抬頭望去,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