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人確實變了。”徐老爺說,“不過,再觀察幾天再給你提親,也沒什麼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徐凡說。
“放心,為父答應你的就一定會辦。”徐老爺說,“吃飯吧,頌平、成順,你們也吃。”
晚上,徐凡安排了兩個家丁送姜成順回家,他親自送我回家。雖然姜成順和我想推辭,不過按照徐凡的說法,沒有抓住那名大盜之前,不能放鬆警惕。實際上現在夜間在街道上巡邏的捕快也多,畢竟那名大盜已經如同喪家之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傷人。
第二天,我照常出攤兒。一個人來我攤子前測字,他拿了一幅寫好的字,來測他母親的吉凶。
“我母親重病半年有餘,請先生幫我測測。”他雙手捧著字遞給我,並且行了個禮。
接過字,才看到上邊寫著個“命”字。說起來那名大盜曾經要我測過這個字,看了這個字我心中又是一陣不安。
“看來你母親這病不會好了。”我說。
“為什麼呀?”來人問。
“你持‘命’作揖,正是‘垂死之兆’。”我說。
“啊?這……”來人大驚。
“你‘垂手’問‘命’,正合生命垂危之意,你母親這病真的難以康復了。”我說。
來人留下測字錢悲傷離去。我長出了一口氣,“命”字“人下一口刀”,用來問病情,不論怎樣都不吉利。其實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使相同的字,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情景來測,結果也可能不同。
有人聽說我解夢測字靈驗,也會故意來刁難我,特別是一些飽學之士。不過他們既然以玩笑的心態來測字,我便玩笑地去回答。接下來便來了個這樣的人。
“王生,給我測個字吧。”說話的是一名書生。
“請寫。”我說著把紙和筆遞給他。
這書生提筆寫了個“乃”字。這個字的比畫非常簡單,實在不容易拆開。我看了看這書生得意的神情,心裡有了底。
“‘乃’字似‘及’字而不成,照此來看,你若科考,恐怕終生不能及第了。”我笑著說。
付了錢,這書生悻悻而去。對於測字,信與不信原本無關本心,只算生活之外的情趣。他被我說得不快,卻也是自己找無趣。
這一天的生意還好,徐凡依舊安排了家丁在附近,我成為過那大盜的目標,他自然不會放鬆,賀捕頭也安排了捕快在附近。不過據我估計,現在我會很安全,那大盜不會再找上我。
第十二章 故居生槐,樹旁遇害
日子很平靜地過了幾天,我發覺這幾天賀捕頭一直沒到我的攤子前。再有一日便是農曆五月初五端陽節(即端午節)了,不論端陽節源於祭祀龍神還是紀念屈原,如今,這一天都是個喜慶的日子,家家吃粽子,去奉平湖邊看龍舟比賽。單說這粽子就可以包成不同形狀的,枕頭形、斧頭形、菱角形,不一而足;餡料也多種多樣,肉的、火腿的、紅棗的、豆沙的,也可以不加任何味道,原純的竹葉香味蘸糖吃。
一個捕快告訴我,剛剛拔掉薛家,今年的端午張大人要組織好好過,以安撫人心。不過那名大盜沒被抓住,所以多數的捕快到時候都會到奉平湖邊去護衛。我想賀捕頭也許正在忙著這事情。徐凡自然也在忙碌,這樣的日子,他當然不會放過與意中人相會。而那名大盜如果趁著節日進行報復,也確實令人擔憂。不論怎樣的憂慮,也抵擋不住人們心中的喜悅。這天,我自然不會出攤兒。不過一般的活動都在下午,一些店鋪、作坊的夥計下午才得休息。
農曆五月為“毒月”,家家都準備著驅毒蟲,雄黃、蒜頭、菖蒲根浸酒灑在外牆,在室內點燒艾草,味道挺難聞的,又嗆又讓人反胃,從小到大我沒習慣過,聞一點兒就嘔得不行,心肝肺都要吐出來一樣,也無怪這東西能夠驅蟲。每年我都會捂鼻子跑得老遠,用扇子把煙氣從眼前趕開。好在一切都由我娘來操持,燒完之後自然要通風。民以食為天,歷代,每個節日都與吃喝分不開。端午這一天,枇杷上市,吃紅燒黃魚,喝雄黃酒,吃大蒜頭炒米莧,都成了傳統,粽子更不可少,不過我不願意多吃,會膩。
下午,與徐凡和姜成順一同來到奉平湖邊。奉平縣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會來。大戶人家各搭一個臺子,中央的臺子自然是知縣張大人的,賀捕頭站在他的旁邊。張大人舉起酒杯,說了幾句敬天祈福的話,然後宣佈龍舟比賽開始。一陣掌聲下,各家的賽手喊著號子開始猛力划龍舟,一條條龍舟衝開水波。賽手們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