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笑著問:“我重嗎?”
“沒感覺……無從比較。還沒有誰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壓在爺身上。”胤禛攬住她笑道。
寤生一口咬在了他的頸上,“唔,壞人……”
胤禛輕輕悶哼一聲:“一會兒回去見不了人了……”
“哼,”她反而在他頸上用力舔吮起來,然後在他耳邊軟語威脅,“不就是怕你家裡那一群女人看見麼?那就乾脆讓她們看清楚些好了……”
胤禛的身下是草地滲出的涼意,身上卻如同攬著一個火源,正在他的頸上點著火苗,而這火苗眼看著就要蔓延進身體裡燃燒起來,令他想要推開她,可又捨不得。於是閉了閉眼,聲音微有暗啞地道:“別亂動……”
寤生笑著瞅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怎麼,被我說中了?”
“爺管她們能不能看見,爺是怕一會兒留下痕跡走在路上被人看見……唔,有損威儀。”
寤生嗤笑出聲:“你放心,沒人敢正眼瞧你。”
胤禛微眯了眼看她,眸底漾出溫柔寵惜的光,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壞傢伙。”
“呵……”她嫣然一笑,手撐在頸側俯視著他,另一隻手輕輕描繪著他英俊的面龐,如筍的指尖撫過他的額頭、俊眉、鼻樑,最後停在他的薄唇上,半晌,幽幽地道,“有人說,唇薄的人,也薄情。”
胤禛挑眉,但笑不語。
“你也是嗎?”
“你說呢?”
寤生俯下頭親吻上他的唇——沒有任何激烈程度可言的單純的親吻,唇與唇互相觸碰,宛若飛揚的柳絮輕柔劃過,“我想知道。”
胤禛直視著她近在咫尺的雙瞳,薄唇輕輕開闔,“這個問題,恐怕我得用一輩子去回答了。”
第49章不速之人
寤生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軌跡,每天的主要工作仍是御前奉茶,或者晚點司膳,有時候還要做一些研墨之類的小事,或者奉命去別處跑腿。
這日康熙剛用過晚點,李德全躬身進來,低眉放緩了聲音:“皇上,剛才儲秀宮的人來報說,西配殿的雅貴人身上越發不好,看那光景……怕是……”
一旁侍立的寤生聞言一驚,抬眉望向康熙——帝王拿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顫,面上卻沒什麼表情,波瀾不興地問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是氣血大損,得靜下心來好生調養才行。可據說雅貴人現在每天連覺都睡不了兩個時辰,食量也越發小了……”
康熙放下茶碗,“隨朕去看看。”
寤生同李德全跟在康熙身後去了儲秀宮西配殿,此時已至傍晚,康熙吩咐過不要驚動,因此隨行去的並沒有幾個宮人。到了曼雅寢房的暖閣外,剛從裡面退出來的宮女轉過身來怔了一下,驚得腳下一軟跪倒在地。聽到“平身”二字,才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去打簾子。寤生這才發現她是從前跟自己一起侍候曼雅的綠竹。
一進裡間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原本躺在床上的曼雅此刻已經被宮女扶起身倚在床頭,低眉看到一襲明黃,支撐著想要起來行禮,被康熙緊走兩步按住了。
帝王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色,微微蹙眉:“臉上顏色不好,瘦了許多。太醫開的藥,可都按時服了?”
曼雅當初懷著孩子時雖也吃過一些苦頭,但總算有個不遠的憧憬,尤其是當太醫診斷出是個男孩兒——想著孩子出生後的幸福滿足,以及後宮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風光體面,妊娠之苦也就不算什麼了;何曾想到過最終是這樣的結果?她承認孩子是自己沒保護好,可這後宮裡也太防不勝防了。她雖還年輕,但經過這麼一折騰,身體元氣大傷,氣血虧損的厲害,整日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越發覺得這一輩子沒什麼意思起來,早就心灰意冷。這會兒皇上忽然來看望,簡單的話語中透出關懷,如同溫泉細流注入心裡,竟日封凍的心房居然也會感到絲絲溫暖,眼眶頓時一熱,眼淚撲撲簌簌落下,不覺哽噎出聲,“皇上……都按時服了……”
康熙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拿出帕子為她拭淚,“聽說你最近夜裡睡不安穩,飯也吃不下。依朕看是思慮過重的緣故。你年紀輕輕,有什麼想不開的?若是這樣,朕當初就是白疼你了。”
“皇上……”心中一顫,曼雅淚眼婆娑地抬頭望向康熙,“……皇上放心,臣妾會把身體養好的……”
“這就好。”康熙微微一笑,“好好歇著,早點把身體養好是正經。”然後又轉過頭對著一旁侍立的宮人囑咐了幾句,略坐了坐,才起身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