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這後宮屢見不鮮,但無疑,這樣的招數都是用來陷害比自己還蠢或是比自己窮的人的。可這烏蘇明秀的腦子著實不好用,舒姑娘偷她的珍寶?就她一個六品小官兒的女兒,哪來的什麼珍寶?她們這些在深宮混跡大半輩子的人只不過是由著她唱戲做耍而已,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舒姑娘別說是家裡給的東西了,就是當年老祖宗和太后娘娘賞賜的都少說有上百件。舒姑娘頭上的簪子她見過,這簪子曾經是戴在老祖宗的兩把頭上的,她當初隨侍太后的時候曾多次在老祖宗的頭頂見過這枚簪子。舒姑娘能將這樣的東西戴出來,那其他的東西必然不會少了,畢竟這枚簪子,雖說算不得名貴,但,老祖宗既然常常戴著,必有其珍貴之處。
聽完翠姑姑的話,舒敏第一次給翠姑姑和眾位嬤嬤行了一個與身份不符的蹲身禮。她本是正黃旗的姑奶奶,是不需要給這些奴才行禮的,更何況她還有太后和已故老祖宗的寵愛。但,她知道,若是她現在行了這個禮,後面的事情就會好辦太多。
“翠姑姑,不知舒敏有幾個問題,能不能問問明秀姐姐。”
明秀因為上次搶著說話被教養嬤嬤訓斥了,這次就算很想開口,也硬生生忍住了。心裡卻默默想著,這死丫頭竟還想著翻案呢!她不知道現如今已經是鐵證如山了嗎?
翠姑姑點點頭,應允了舒敏。太后說過,對舒姑娘的照顧,要適當,一定不能讓舒姑娘的性子懈怠了,有時候有些事情,若是她有那個想法,便讓她自己處理為好。
舒敏微微一笑,看向站在一旁,氣得直捏拳頭的明秀,“明秀姐姐,舒敏想問姐姐幾個小問題,希望姐姐能為舒敏解惑。”
明秀一偏頭,擺明了不想理舒敏,可舒敏臉上的笑容更絢爛了,若是現如今春書秋畫在舒敏跟前,定然會知道,這又是有人要倒黴的預兆了。
“敢問明秀姐姐,你那個最喜歡的釵環,被你放在哪裡呢?”
“放在我的梳妝匣子裡。”
“哦,那,請問姐姐是怎麼那般確定,就是舒敏拿了姐姐的心頭好呢?”
“哼,少裝蒜,我在你的梳妝匣子裡看見了,你還想要抵賴!”
“哦,這樣啊。那,勞煩姐姐告訴舒敏,是舒敏哪一個梳妝匣子呢?”
“是你擱在床頭第二個抽屜裡面的那個匣子。”
“嗯,舒敏知道了,舒敏謝謝姐姐這般為舒敏解惑。”
說完這句話,舒敏不等烏蘇明秀再說話,便直接和翠姑姑說,“稟告姑姑,那東西與舒敏完全無關,還請姑姑明察。”
翠姑姑的嘴角終於浮起了微笑,別看舒敏這幾個問題貌似沒什麼聯絡,也沒什麼意義,卻一個個都是真正的關鍵,不管別人聽沒聽明白,她是明白了。
而坐在一旁的幾位嬤嬤都在心裡為舒敏鼓掌,這位姑娘還真是了不起,口齒伶俐,為人正派,心思縝密,絕對是皇子阿哥嫡福晉的不二人選!只有喜圓一個人只是憑著對舒敏的信任和自己的一腔熱血漠視著得意洋洋的烏蘇明秀。
翠姑姑雖說是知道,但有些事情的過場還是必須要走一下的,就比如現在,“既然舒姑娘說,這事情與自己無關,而明秀姑娘又一口咬定是姑娘所為,那老奴想請姑娘說出這事兒與您無關的根據來,不然,老奴也只能照章辦事了。”先給那不知深淺的烏蘇明秀一個甜棗吃,等她尾巴翹起來,再把她從雲端一腳踹下去,既然努力要做踩高捧低的奴才,這一點最基本的,怎麼能忘記呢?
而不明就裡的烏蘇明秀笑得更開心了,烏拉那拉舒敏,哼,看你家世再好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照樣進宗人府,說不定還得發配辛者庫呢!你照樣是輸在了我烏蘇明秀的手裡。
舒敏還是一個標準的蹲身禮,這般知禮懂禮的行為,將她在各位“評委”眼中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稟告姑姑,舒敏方才詢問明秀姐姐,明秀姐姐說,那東西是在她梳妝匣的最底層,可舒敏從未見過姐姐的梳妝匣,不知既然連梳妝匣都不曾見過,何來最底層一說?舒敏是連姐姐那匣子究竟什麼顏色什麼款式都不知道呢!這是其一。”
“這其二呢,姐姐說,舒敏將那東西放在了自己床頭抽屜的梳妝匣內,且清楚知道,是舒敏床頭櫃子第二個抽屜中。可舒敏依稀記得,姐姐並不曾進過舒敏的房間,而舒敏床頭櫃子第二個抽屜裡的那隻匣子,是舒敏今天早晨剛從妝臺櫃子裡取出來放在那裡的,不知姐姐為何將這事情知道地這般清楚。難不成,姐姐經常趁著舒敏不在的時候,翻檢舒敏的東西嗎?不然,姐姐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