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姒看著他,莞爾點頭:“好。”
“阿瑾,那個老頭給了我一樣東西,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不想。”
“你就沒有一點好奇心?”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嗯……還算不錯吧。”
“今天的晚膳想吃點什麼?”
“豬蹄膀。”
“是該多吃點,抱著不舒服。”
“……”
夕陽西下,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殷城告急
季傾墨將奏摺隨手扔在一邊,用手揉了揉眉間,語中帶著些微的疲憊:“季傾染這個瘋子!”
就在昨天,陳瑾在季傾染的裡應外合下拿下季國的殷城。
“前方的糧草支撐不了多久了,隊伍裡更是因為有人故意煽動,軍心已經不穩。”習羽陽不見了往日的痞氣,變得異常嚴肅。
“現在守城的將領是誰?”
“錢宏,季傾染的人。表面上是在奮力抵抗著陳國的進攻,可私下裡卻早已經跟陳國勾結在一起了。”
季傾墨冷笑一聲:“陳瑾?”
習羽陽知道,早在武元的時候,陳瑾就和冉姒相識,甚至為了讓冉姒嫁給他,不惜順著子車柔兒給冉姒下的圈套走,企圖毀了她的名聲。
雖然最後沒有得逞,冉姒也許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從那以後,季傾墨私下裡可是沒少給他下絆子。
“從武元回來不久,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尋來的神醫,竟把多年的腿疾給治好了。這次掛帥的,就是他自己。”
季傾墨的墨瞳裡透出絲絲諷意,淡淡開口:“神醫?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去搶奪天山雪蓮,大概是要續命罷了。”
“聽我爹說,近來齊王一派都在遊說大王下旨,讓你親征退敵。他大概是瘋了。”
“他明白著呢。”季傾墨抬眸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季傾染胃口可真是夠大的。先丟擲誘餌,讓陳瑾和他結盟,陳國派出大量兵力來對付季國。季國節節敗退時,再讓群臣力薦季傾墨以世子的身份親征,鼓舞士氣。
季國有一支戰無不勝的金甲衛,歷來由現任君主所掌管。可早在兩年前,季王就將這支金甲衛的排程權給了季傾墨。
季傾染忌憚的也只有這支金甲衛。這次讓季傾墨親征,無非是想讓季傾墨和陳瑾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
“他就不怕你帶兵反了不成?”
季傾墨對季國的恨意,習羽陽再清楚不過。
要說他為了季國去拼命,習羽陽是絕對有理由不相信的。可如果說,季傾墨要割據一方,反了季國朝廷,他倒是會覺得正常不過。
“如果我帶兵反了,不正合了他的意?”季傾墨目光銳利,冷笑連連。
季傾墨是季國世子,季玖名正言順的王位繼承人。即使季傾染趁著季傾墨不在北都承了位,也不會被天下人所認可。可是如果是季傾墨割據反叛,一切就又都不一樣了。
“我覺得季王也有讓你領兵的意思。要是真的下了旨,你還能抗旨不成?”
“這個世界上,我不得不聽的,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季玖的權力早就被他架空了,不聽也罷。
“把這封信交給他。”季傾墨把信交到習羽陽手上,“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唐樂樂,等一切安排妥當以後,再說也不遲。”
“明白。”習羽陽接過信點點頭,謹慎地把信收好。
季傾墨回到房中時,看見冉姒躺在美人榻上,手裡還攥著書,可人已經睡著了。
今天她說有事情要告訴他,會等他回房。他和習羽陽在書房論事,耽誤了一些時間,沒想到她會一直等著他,不肯休息。
季傾墨放輕步子,走到榻邊,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又小心翼翼地抽走了她手裡的書,把她輕輕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是殷城的事情?”冉姒向來淺眠,季傾墨給她蓋被子的時候,她就已經迷迷糊糊地醒了。
季傾墨一怔,才想起她的訊息渠道也不亞於他。
殷城淪陷,訊息還沒有來得及傳回北都,可他們總該比其他人要知道得早一些時日。
“是。不過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季傾墨微微彎腰看著她,溫然道。
冉姒看著他的笑,感覺有些恍惚,呆愣愣的樣子,一時沒有搭話。
“怎麼了?”季傾墨以為她不舒服,伸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