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家條件可好了,你可真走運啊。”率先開口的是孟知微的二姑。
孟知微白了她一眼,沒有搭腔。
“是啊童童,你看你以後嫁過去了,叫他幫你表哥找個工作吧?”大姑的兒子比孟知微大一歲,大學畢業五年,至今待業在家啃老。
話還沒說兩句,這兩個人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提莫名其妙的要求,聽得孟知微怒火中燒。
她們比孟伯宗小,當年她們家經濟環境不好的時候,幾乎全靠孟伯宗的經濟援助。偏偏又喜歡厚顏無恥的對孟伯宗的家事指手畫腳,很是讓許繁青反感,連帶著孟知微對她們也沒有好印象。
“說夠了嗎?”孟知微從來都不怕這兩個姑姑,相反她們有些怕她,“你們把我爸當搖錢樹我沒意見,他總歸是你們親大哥。我的事你們有什麼資格多嘴?你們是生了我還是養了我?今兒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不管我以後會嫁給誰,過的好不好,都與你們無關,你們休想從我這兒得到半點好處。”
說罷,她嚯的衝到門口開啟大門:“現在請你們離開我家。立刻!馬上!”
“哎,你這孩子,我們可是你親姑姑……”
“親姑姑就會說三道四佔小便宜?當初嫌我是女孩的時候怎麼不說是我親姑姑?當年我留學的時候怎麼也不見親姑姑關心幾句?親姑姑只懂得覬覦我家財產?現在看我有可能嫁得好就變成親姑姑了?你們走不走?不走我不客氣了。”
孟知微一把抄起玄關雨傘桶裡的長柄雨傘,冷冰冰的看著她們。見大事不妙,兩個人被自家兒女拖著灰溜溜的走了。
門剛一關上,許繁青少有的衝孟伯宗吼道:“你拿多少錢給你的妹妹們我不管,我閨女的事也輪不到她們管。她們要是再敢上我家的門來鬧我閨女,我倆離婚!”
許繁青平日裡溫婉賢淑,很少對孟伯宗放狠話,孟知微長這麼大,這還是頭一回聽見。她愣了愣,丟下手裡的雨傘進了孟池西的房間。
孟伯宗也很無辜,他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妹妹是什麼人,當然不可能對她們說什麼。他低聲下氣的解釋道:“愛雲不是說了,是她兒子上網的時候看到的八卦訊息,我怎麼可能……”
“是,你是沒明說。可你明知道她們是什麼樣的人,要是對她們有半點防備怎麼會讓她們聽出話音?我告訴你孟伯宗,你要是看我們母女不順眼,大可以按她們說的換個新的生兒子,老孃還就不伺候了。”
她一摔門也回了房間,只剩孟伯宗坐在沙發上,一臉無奈的看著天花板。好好的一個家,此時氣壓降到歷史最低,瀰漫著戰後久久不散的硝煙。
孟池西見孟知微進來,甜甜的對她一笑,轉回頭繼續畫自己的畫。孟知微坐在一邊看著他,仍然壓抑不住心火亂竄。
“遲遲,媽咪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姥姥和姥爺吵架了,你不要再惹他們生氣。”
“好的,我不會惹他們生氣的,我這麼乖。媽咪你早點回來。”
她點點頭,拎著包離開家。可是當車真的開到大馬路上時,她又迷茫起來。在這個喧鬧得孤零零的城市,她要去哪裡?該去哪裡?
工作室當然不行,那裡有許多陳景揚的作品,空氣中都是他的氣息。蘇沫沫那裡也不行,她現在不想和任何人交談。到處都是人,多得讓她心慌。
不知不覺的,車子開到她出國前住的小區。那裡已經是老社群了,儘管樓房的外觀經過無數次重新休整清潔,也已經顯出幾分老態。
但是偌大一個城市,只有這裡承載著最純真最原始的她。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不知不覺就變成最珍貴的回憶。
當年,她家的房子是和季家一起買的,兩家人住隔壁。後來季蘊走了,他們都搬了家,卻也默契的沒有把這裡賣掉,家政公司每週來打掃一次。
從包包最內層的小袋裡翻出鑰匙,大門開啟的一瞬間她就彷彿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那些日子一樣。
儲物間的鐵盒子裡裝著她和季蘊哥哥的回憶,她把它們翻出來一一攤在茶几上,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泣不成聲。
這些年,她的累不能對任何人訴說,苦也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咽。她不後悔,只是需要宣洩。哭得累了,心情輕鬆很多。不知不覺睡了個昏天暗地,一個夢也沒有,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六點。
這裡沒有洗漱用品,她出門準備去社群裡的24小時超市買了牙刷牙膏毛巾。路上,藉著路燈她看見一個男人迎面走來。
剛看見他的時候,她的呼吸幾乎停止。很快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