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再好的理髮師也沒辦法給自己剪頭髮一樣,好醫生恐怕也沒法親自救自己的親人吧!醫生和病人總是有些私人情感上的安全距離才是最合適的!如果你真的關心則亂的話,那造成的損失我想你和張香都承受不起!”林森擔心說。
“手術方案是初定,離血塊流體化還有些日子,還需要觀察和考量,我會認真考慮的!”霍正理解道。
“我沒有質疑你的專業的意思,我只是作為旁觀者給一點意見而已,你適不適合親自做這個手術,你不必對我回答,但是你必須得對自己和張香回答,你是個對病人負責任的好醫生,怎麼樣對病人是最好的,是你的專業,更是你的強項,我必須信任你的判斷,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對你自己的判斷堅定不移!”林森促膝長談說。
“你的意思我明白!關於這個手術方案,張香有說什麼嗎?”霍正詢問說。
“她?沒有!這只是我的擔心!她本就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性格,如果她有第二個選擇,或許還會掙扎一下,如今,用她的話說‘人為刀殂、我為魚肉,都躺案板上了,還有什麼可以做的!生死都是一刀!左右躲不過的事情愛怎麼地就怎麼地!’”林森轉述說。
“呵呵,你和她說話的神情都一模一樣的!”霍正感慨道。
“被她的小宇宙晃了那麼多年,怎麼地我倆的磁場也得對對路子了!”林森強笑說。
“手術的事,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我從不拿病人開玩笑,更不會對張香馬虎的!你放心!”霍正答覆說。
“我不待到張香和我一起出院是無法把心放下來的,現在是希望你對自己也能放心!”林森說完,就起身了。
第172章 血來山倒篇六節
林森走後,霍正看著林森離去後漸漸合上的辦公室門,默默地在心裡說道,“雖然我對自己還不夠放心,但坦白說,我是對別人做這個手術更不放心!但是我會權衡的!”。
林森立在床邊,皺褶眉頭醒來的張香一臉的不適表露無遺,便輕輕搖起些床頭的高度。
“把手給我!”看著張香的表情林森就知道頭上的疼痛又開始了。
“呃?”強忍頭痛的張香一時沒反應過來。
“有不適的話,叫醫生!”林森抓過張香的手開始找起內關穴來。
“叫哪個醫生啊?”張香望著林森專注按摩內關穴的臉說,“悟性不賴啊!林醫生!”
“有效再誇吧!你這樣的痛苦表情,讓人完全聽不出喜悅了!”林森有模有樣地按壓著。
“表情是痛苦的嗎?我現在感覺無比幸福呢!看來女人的臉有欺騙性,這話也不全是水分!”張香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傳來酸脹感的穴位上的林森的手問道,“欸,你手怎麼青了一塊兒?”
“就……碰了一下!”林森敷衍道。
“那個位置,要怎麼樣才能碰得到啊?”張香看著林森手上和自己正被按壓的列缺穴相仿的位置上的青紫,深覺被忽悠了地問道。
“就寸勁兒唄!”林森繼續敷衍,“這個世上最多的就是巧合!機率問題,你懂的!”
張香仔細打量著林森的手,尋思後,“你是在自己手上按過,是麼?”張香瞭然地苦笑說。
“沒病按什麼,就是試試手指的力道!看看各個手指有多大差別,雖然五個手指一直在一起,但是以前這些兄弟間也沒正經比較過!”林森知道瞞不住,避重就輕地說道。
“不對吧?你不是試差別,你是試哪個手指更合適?你這是兩排印,還在同一邊,應該不是一個人的手吧!你還找了參照物?”張香福爾摩斯神經大發地說。
“不是物,是參照人!就對比了下!”林森答道。
“原來是正規練技,不是鑿壁偷師啊?”張香接著偵破說。
“這可是個人的腧穴,書裡不都有死穴之類的嗎?生命攸關的大事,必須認真啊!不然是救人還是殺人啊?”林森抖著張香的手強調。
“幹嘛去學這個啊?我就快手術了,忍一忍就過去了!”張香看著費心的林森說。
“我想做張香獨立版權的止痛片,哪怕一天也好,我不希望你受痛!”林森含笑說。
“這些疼都是我自找的!你何苦受累呢!”撞車門的張香心裡不安地說。
“雖然是因為個人行為有些冒失,但是這次的懲罰確實也夠了,只要以後再也不跑步上車就行了!”林森半認真地警示道。
“哧。。。”張香痛楚稍減地笑笑。
霍正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