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還在。以我的經驗,只要拿出三五百年的一個大錢,就能換很多現在的錢。我沉睡之前,家產請母親打理,他說買的那幾支股票很不錯,還有不動產,收益也很好。”
現在款式的錢,應該指新版人民幣。三五百年前的東西,都能當古董賣,了不起。而近二十年來,不動產漲得厲害,這點白顧也很清楚,不過……“股票?”三十年前有股票?
白曉槍說了幾個英語單詞,字正腔圓倫敦音:“那時候還沒有網路,國內也沒有交易所,購買股票是遠路而來一位血族的提議,父親當時很感興趣,於是母親就買了一百斤黃金的量。我們三個名下都有,一些賠了,一些賺了。”他對於金錢並不在意,別說炒股和不動產投資,實在沒錢了隨便扒拉點日用品,都是成百上千年的古玩,賣一賣,什麼都不缺。活得長久就是這點好。
退一千萬步說,萬一他窮的叮噹亂響,就去武館當教練,或者做保鏢。怎麼也苦不了自己。
況且作為槍靈,服裝都是系統自帶,基本沒什麼花銷,不吃飯不睡覺,入定個百十年很平常。
白顧從他的話裡聽出,自己上輩子似乎還挺有錢的。而且從英語發音可以聽出,白曉槍的學歷或者受教育程度,似乎也不可小覷。
——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他第一次有了些好奇。
這跟資產絕對有關係,白顧自認為不是一個視金錢若如糞土的人。至少有了錢,他可以給兒子買靈石當零食。
白顧這麼想著的時候,白曉槍已經嚐到了古時水帶來的零嘴兒。
“這個是……星沙。”他轉過身來,手上一盒黑黝黝粉末狀物,嘴角還有一點黑末,“也算不錯。”
小微扒著房間門,提心吊膽獻殷勤:“我我我來煉化?”白曉槍是唯一一個明確表示要吃了他的,他也就更加謹慎一些。
白曉槍一揚手,小盒落在小微手裡,小胖子咚咚咚跑回廚房插電源轉微波去了,沒過多久託著小盒,咚咚咚跑回來:“白少,給您。”他自動自發叫了個稱謂。
“我要花點時間消化。”白曉槍拿著熱氣騰騰的小盒,往白顧屋裡走,“父親放心,不會很久。”
白顧見他盤膝坐在蒲團上,將粉末一口吞掉,不消片刻,身上隱隱起了一層白光,應該是傳說中的“入定”,於是自己轉身去洗漱。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出了開門聲。
白顧探頭一看,古時水去而復返。
臉色不好看。
他身後,立著個人,面含微笑,丰姿如月。
懷中抱著一隻長盒。
那人身著淺色修身西裝,向白顧點點頭:“白先生晚上好,冒昧打擾了,我是宮錦,時水的朋友。”
“不打擾不打擾……”白顧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刷臉一族,對著這樣丰神飄灑器宇軒昂的年青人,他生不出惡意。
“有客人?”吳小虎光著膀子穿著三角褲撓著肚皮趿拉著拖鞋,從房間走出來,一看見對方這整齊的行頭,尷尬得趕緊縮回去,“啊抱歉我沒想到……”
宮錦含笑:“無妨無妨,我只是過來彈琴的。”他從容邁步往客廳走,整間客廳一時間彷彿都被照亮。
白顧看一眼古時水,後者乾巴巴地說:“他過來彈琴,純彈琴。”最後三字說得很是用力,不像對著白顧說,倒像對訪客的提示。
“宮錦曾與舊友相約,今晚特來履約。”宮錦點點頭,“本以為臨行前無緣一見,還好擠出了些時間。”
他自己動手,將茶几移開,地上清理出一塊空間,鋪上氈毯,擺上蒲團——也不知從哪裡來的。
緊接著宮錦掏出一隻酒壺,揚手擲給古時水。隨後拿出小銅香爐,線香嫋嫋還冒著青煙。
然後又繞著客廳走了一圈。
等吳小虎隨意套上背心短褲,再走出來……他默默關上門,數了五下,開啟。
再關上。
再開啟。
吳小虎一臉痛苦地,向白顧徵求意見:“白顧,我又做夢了?還是夢遊?穿越?”
不怪他驚訝,逼仄客廳轉眼間變成一望無際的田園風光,任誰也覺得如墮夢中。
眼前一副春天的風景。
天高雲淡,山清水秀,遠處炊煙裊裊,農人春播。近處桃紅李白,芳草茵茵,微風陣陣,間或黃鸝一二鳴翠柳,飛燕成雙拂花陰。
剛才的西裝客人,也換了一身寬袍博帶,羽扇綸巾,笑盈盈端坐草地正中。
身側,蒲團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