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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剪不斷(2)前天少貼了一章,補上

辜府的彌月晚宴辦成了西式的酒會形式,賓客如雲,可其實主角那個粉團一樣的小人兒只露了一了一下笑顏就沉沉睡去,倒是父母和爺爺等長輩興奮喜悅地成為晚宴的主角。

安婭今晚穿著一襲Hidy N。G。的簡單白色連身裙,配上立體剪裁的淺紫色短身羊絨外套,並不是十分華貴的裝束,卻頗為符合她飄逸自然的風格。加上她又是是新面孔,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其實裙子是譚易江挑的,他上個星期去香港出差坐車經過,看到櫥窗裡的這條裙子只覺得就是為安婭設計的,因此跳下車衝進店裡買了回來。今晚安婭穿著坐進車裡轉頭嫣然一笑,他只覺得眼前一亮,忍不住攬過她欲要吻她。可想到前幾天她突然的情緒變化,已經伸出去的手一時竟不知該往那裡擺。只得停在她臉龐,似乎怕一觸到她,她就會又莫名其妙地哭起來。

看到他神色突變,安婭心裡一凜,知道那天自己嚇倒了他,心裡並不好受可臉上卻不願意表現出來,只是不落痕跡地笑著拉過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笑吟吟地問他,“我穿得不好看嗎?或者是太好看了?你驚豔地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他的手那樣涼,握在手裡好像一塊冰,寒意如一線冰水一直澆到安婭心裡,她下意識地緊緊握著,只恨不得把一顆心掏出來給他看,眼神中燃著並不多見的期盼和熱情。譚易江的心一蕩,緩緩伸臂攬過她入懷中,心裡積蓄多日的不安,一點點消散。

這是兩人第一次攜手出席這種場合,難免要和眾人寒暄一番。安婭努力讓自己笑得燦爛,譚易江在旁偷偷看了許久,忍不住在人少的時候悄聲問她,“你不笑就已經很美了,笑成這樣還不傾倒眾生。也不怕我吃醋?”安婭並不多說什麼,對著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故意對著他甜甜一笑,惹得他心花怒放,醉了一般陶醉著。

因為見到兩位多年未見的老友,譚易江不由聊得興起。安婭在一旁靜立了許久只是乖巧地聽著,見他聊得興起只得悄聲說,“我站得累了,想去坐會兒。”譚易江知道她歷來不喜歡穿高跟鞋,而且男人們的話題她自然索然無味,因此笑著點頭。

宴會里其他女賓安婭大多不認識,偶爾幾個熟面孔也只是見過一兩次面,她只是禮貌地和她們點著頭,並不多說話。但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安婭才和麵前的汪太太說了幾句客套話,那張美豔的面孔卻突然湊到她耳邊,“你知不知道?別看今晚這辜三公子和他太太兩個人恩恩愛愛,捧著個兒子獻寶一樣四處招搖。其實今晚誰不知道呀!那姓樂的女人聽說之前給人家包了幾年,後來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又懷上了辜三的孩子,這才挺著大肚子嫁進辜家。聽說當初他倆偷偷跑到瑞典去結婚,差點沒把辜老爺子給氣死。不過這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辜三就是老爺子自己在外面生的私生子,現在總不能讓私生子再搞出私生子吧,也只好認了。辜家也算是鐘鳴鼎食的大富之家,卻鬧出這種醜聞。真是丟人現眼,現在還把這說不清到底是誰的種的孩子拿出來這樣現,你說是不是笑話?”

安婭頓時臉就紅了,不是因為聽到這種豪門秘史而臉紅,而是因為自己竟然聽這種沒品的人在這裡胡說八道卻不敢反抗。她素來對這些流言不感興趣,而且剛才見到辜太太感覺影響頗好。安婭歷來討厭這種背後裡講人壞話的人,臉上頓時一冷,一聲不響地起身丟下目瞪口呆的汪太太一個人走了。

鬱悶的要死,安婭抬頭掃了一眼,遠遠瞧見蕭墨迪正要走過去,卻看見他臂彎裡挎著一個有名風騷的女明星,自然不敢去招惹。想了一想,安婭信步走到屋子外面。寬大的院子修剪的十分整齊,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玻璃暖房,裡面透出點點暈黃溫暖的燈火,朦朧之中卻能看出暖房面養著不少花卉。她的心被吸引,慢步走了過來。

難得這晚沒風,月亮好似一彎銀鉤掛在天際,無垠天幕如藍綢子順滑地展開,讓人看了就覺得心裡舒爽。安婭雖然畏寒,但卻歷來喜歡冬天夜晚的感覺,深深吸入一口甘冽冰涼的空氣,禁不住打一個寒戰。可猛地一凍,人卻分外得清醒,剛才一直渾渾噩噩困著自己的那層殼好像“啪”地裂開,一個鮮活的自我就那樣破繭而出暢快貪婪地呼吸著天地間的靈氣。

她推門進來,玻璃花房裡一個人影也沒有,只能遠遠地聽見宴會里嘈雜的聲音,安婭心裡笑著,覺得自己好像闖進了一個無人知道的秘密寶庫。撲面而來燻暖的花香,更勾起她探究的心理。花房裡不知道是那種植物散發著濃郁的芳草清爽,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