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分則顯得媚俗,少一分又顯得平淡。鼻下的菱唇色澤淺淡,總像是少了幾分常人的血氣一般楚楚可憐,讓人不自覺的便想伸手撫觸,給那雙唇瓣染上自己的顏色。
這就是她嗎?夏安安不確定的自問,為什麼好似越發的像她的母親了呢?
“夏上尉,夏上尉?”理髮師連喚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就連一旁假寐的樓靖都睜開了眼,不得已伸手推了推轉椅的椅背。
身下的轉椅猝不及防的一動,連帶著身體也跟著晃了晃,夏安安瞬時便回過了神。眨了一下眼,看著鏡中略有侷促的理髮師,意識到對方之前似乎在叫自己,夏安安立刻反應過來,問道:“什麼事?”
理髮師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透明薄膜抖開,看著鏡中的夏安安,說:“我幫您圍上。”
夏安安不可置否,順勢抬高下顎方便理髮師動作。那截細長白皙的脖頸便就這麼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近處理發師的眼裡,和男性全然不同的細膩,沒有凸起的喉結,從下巴尖一路延伸向下的優美弧度
‘咕咚’,理髮師不禁嚥下了一口唾沫,捻著薄膜的手有些遲疑有些發顫,呼吸也跟著燙熱急促了起來。就算較之前的那個理髮師,他相對年長,卻也不過是在理髮方面有更長的資歷罷了,本質上他終究也是個男人,一個生理欲求正常的男人。
“我來吧!”
不等理髮師以及坦然仰著頭毫無自知的夏安安反應,樓靖已然從理髮師的手中無比自然的接過薄膜,一揚手,動作流暢的替夏安安圍上,並把她的長髮撩到薄膜外,貼著她的後頸將薄膜兩角延伸出來的掛繩打了個活結。
夏安安疑惑的側頭看他,全然忘記了自己對面就是鏡子,大可透過鏡子看男人的臉色。樓靖卻並沒有看她,只輕撫了撫她的發,抬眼衝理髮師淡淡說了句,“好了。”便徑直退回到長椅坐下。
雙手還虛舉著的理髮師直到此時才幡然回神,這一回神後背便起了一層冷汗,雙手顫得愈加厲害了。剛才他心裡臆想的那些,那些齷齪的念頭,如若被知曉
夏安安在感情方面雖然遲鈍卻不至於木訥,面對周遭陡然緊繃起來的氣氛,終究也察覺到了些什麼,只是並沒有開口。
理髮師瞥了一眼休息長椅上的樓少將,見對方神情溫和,再次闔眼養神,遂在心中鬆了口氣,調整好心態,語氣謹慎的衝夏安安問道:“夏上尉是打算剪短?”
“對。”
“大概需要剪多少?”
夏安安略作遲疑,答:“到肩膀吧。”
“好,我知道了。”理髮師這麼說完,頓了頓,又道:“因為之前我一直理的都是短髮,沒有剪長髮的經歷,所以如果待會兒夏上尉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請儘管同我說。”
他們這些被安排在理髮點的文職尉官,都是先進了軍隊,之後才學得手藝。想當然耳,不說像夏安安這麼長的頭髮,就是為女性理髮的經歷也是屈指可數。中央區一共也就夏安安和西亞兩名女性,西亞倒是來過,還不止一次,只是她頭髮的長度較普通軍人還真長不了多少,又沒有樓少將這一層,自然就不似現在這般戰戰兢兢。
夏安安復又看了一眼鏡中自己的那頭長髮,留了這麼久的頭髮,說毫無留戀是不可能的,不過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剪,便也沒什麼可猶豫的了,她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因為夏安安前一天晚上才洗過頭,理髮師便沒有再為她乾洗,只用噴壺往頭髮上噴了些水,使頭髮稍稍濡溼便舉剪開始剪髮。
大概真如理髮師自己所言,他在剪長髮方面沒有經驗,所以剪得尤為謹慎,也因此整個剪髮過程漫長得連夏安安這個當事人都幾乎無法忍受。
去吃飯的那名年輕理髮師早已回來,因為休息長椅上坐著不知是睡是醒的樓少將,他自是沒膽子去坐,便只在另一把轉椅上坐了一會兒,眼睛也不敢亂瞧,低著頭把玩手裡的剪刀。
好在不多時理髮點便來了新客人,他也就跟著忙碌了起來。
旁邊轉椅上又迎來送往了三個剪髮的客人,夏安安這邊才總算是完工了。無論是夏安安還是理髮師,到此時都已經沒什麼想說了,不約而同的在心裡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解了薄膜站起身,一個動作保持太久導致的血流不暢,渾身的痠麻令夏安安不適的蹙了蹙眉,本能的轉了轉格外痠疼的脖頸,除了關節‘咔嚓咔嚓’的細微聲響,那種彷彿少了什麼的異樣感更加明顯。側頭看向鏡中的自己,因為來回修剪了不下數十次的緣故,剪完後的頭髮長度比夏安安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