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的,他被判出局了。
不需要再解釋,他是情非得已,不需要再強調,這段婚姻的限期只有一年。
更不需要告訴她,為確保萬無一失,他拒絕相信相處了十幾年的妹妹的保證書。領結婚證書的時候,他也一併讓臭著一張臉的齊暖簽下日期為一年後的離婚協議書。
一切,都不必說了,不必解釋了。
因為,那個人,不痛。
絲毫,也不。
僵僵的,他鬆開她的手。
確定這一次,心臟被無情的擰緊,痛入骨髓的人,只有自己。
“再見。”
她坐入計程車,逼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表情。
她很好,她沒有受傷。
隨便報了一個地址,計程車發動,起航,帶她遠離這裡。
他沒有追上去。
因為,她的不需要。
因為,齊叔的面色又開始蒼白,呼吸困難,連四肢也開始抽搐。
唯一能平靜下齊叔的人,是他。
他有太多太多的枷鎖,逼得他,除了自己不能刺激到任何人。
因為,他是一個沒有權利做逃跑新郎的男人。
僵硬的臉,輕笑一聲,他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
婚禮,照常舉行。
只是,新娘笑得太多,而新郎,不會笑。
賓客入席差不多了,迎賓席上的兩位女孩,正低頭收拾東西準備“收攤”。
沒想到,最後一分鐘,她們的眼簾,印入一雙修長、灑脫的雙腿。
她們抬眸,一股強而有力的男性魅力,撲面而來。
“來送人情。”男人唇角只是微微一彎,已經很迷人。
迎賓席上,他放下手裡提著的一提異常漂亮的花籃。
“是新、新郎的……朋友,還、還是、新娘的朋友?”男人根本沒有放電,兩個女孩已經覺得自己頭昏目眩到變成口吃。
“新娘的朋友。”他的回答,一點也不遲疑。
厚!新娘的朋友??頓時,兩個女孩臉上的表情,想在今晚製造血案,誰讓新娘居然敢藏私!
放下一個信封,男人轉身,也不進宴會廳,只是用後首,朝她們揮揮手,不多說一句話,不給任何人搭訕的機會,灑脫無比的離去。
兩個女孩彼此推擠著,爭奪著,將信封左右上下全部仔仔細細找了一遍,可惜居然找不到他的名字。
不甘的,其中一個女孩用力扯出信封裡的薄薄一張紙。
驟然,兩個女孩的圓眼瞪成了牛眼。
因為,這是一張十萬元的現金支票。
好大好大的禮金!
但是女孩們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她們繼續左翻翻右找找,還是沒有找到他的名字。
然後,她們的注意力全放在那提花籃上。
只見花籃上,掛著兩條小小喜慶的條幅。
左面寫著:百年好合。
右面寫著:永浴愛河。
最最下面寫著署名:(友)高以賢賀。
聖誕節前夕的平安夜,江濱路噴水廣場,點點人頭,紛紅的尖角 小紅帽”,各式各樣、綠的、黃的、紅的瑩光棒,在喧囂的人群中,無一不體現著節日的氣氛。
她夾雜在擁擠的人群中,被重重溫暖保圍著,可是,還是覺得很冷。
不對!沒有冷空氣襲擊,全球也在逐步變暖,厄爾尼諾現象出現得越來越頻繁,她怎麼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