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玉子滿臉關懷之色,問道:“少主,玉子能不能去見義父一見?”
金玄白搖搖頭,道:“他老人家此刻正在閉關中,任何人都不會見,你去了也是徒然……”
他喝乾了碗中茶水,把茶碗放在矮几上,說道:“師父在我臨行時,曾囑咐我要在找到你後,問問你,到底為什麼要帶人到大明中土來?”
服部玉子默然一下,問道:“少主,據田中春子說,她看過義父,並且還看過當年我父親親手送給義父的伊賀流徽章,不知少主此刻是否放在身邊?”
金玄白眼中神光一閃,道:“你在懷疑我的身分,是嗎?”
服部玉子垂首道:“玉子不敢。”
金玄白笑道:“我曉得你在聽到他們說我是槍神的弟子,心中便有些懷疑,不過我要告訴你,火神大將是我的師父,槍神也是我的師父,除此之外,我還有三個師父,其中包括武當和少林兩派的長老在內。”
服部玉子睜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望著金玄白。
金玄白解釋道:“除了火神大將之外,我另外四位師父都是當年圍攻火神大將的高手,後來他們一齊受傷,一齊被困山谷地窟裡,無法逃出去,這才收下我為徒,合力傳我武功。”
他簡單地把五位師父合力傳授自己功夫的經過說了出來,只聽得服部玉子面上表情變幻不已,時憂時喜,時驚時樂,更顯可愛。
等到金玄白說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後,她才吁了口長氣,眨了眨長長睫毛覆蓋的黑眸,道:“少主,你的身世真是曲折動人,簡直令人不敢置信,難怪你的武功會這麼高,據犬大郎說,你的刀法是從地獄裡來的魔刀,殺人像砍瓜切葉—般。”
金玄白見她臉上表情豐富,談笑之間露出雪白的玉齒,幾乎使人心旌搖曳,難以自制,連忙地了定神,伸手入懷,取出沈玉璞交給他的鹿皮袋,解開袋口繩子,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服部玉子驚呼一聲,從幾錠碎銀裡找出一塊鐵片,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道:“這正是當年我父親親手交給義父的伊賀流徽章,果真不假。”
她把徽章放在手裡摩挲了一下,道:“當年,我父親因為傷重,不到二年便已去世,一切的情形都是我母親生病告訴我的!可惜她老人家也在我十二歲時死了。”
她的眼中露出哀傷的表情,金玄白只覺心中隱隱生痛,卻不知要說甚麼話安慰她。
服部玉子默然片刻,然後破顏一笑,道:“對不起,少主,讓你見笑了。”
她指著陳列在木板上的二十多個布偶,道:“那些布偶都是我母親生前親手做給我的,我保留多年,為的就是思念母親。”
金玄白嘆了口氣,道:“你比我幸運多,我連母親長得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據我父親說,她是在我二歲時便因難產逝世……”
服部玉子道:“原來少主跟我同病相憐,大家一樣都是失去母親的可憐小孩。”
金玄白道:“玉子小姐,比起我來,你是不是更幸運呢?所以不要難過了。”
服部玉子點了點頭,拭去眼角的淚水,放回手裡的鐵片,拿起另外三塊鐵片,說道:“這是白地家的記號,這是藤村家的,哦!這塊是甲賀流的九曜星紋章,哇!真是壯觀……”
她抬起頭來,道:“少主,憑著這四片徽章,全扶桑國的忍者,都要聽你的命令,服從你的指揮。”
金玄白一面收起矮几上的東西,放進鹿皮袋中,—面道:“我在大明朝的上地上活得好好的,跑到東瀛去做什麼?”
服部玉子道:“現在的東瀛是處於群雄割據的戰國時代,如果少主你能前往東瀛,一定可以打敗群雄,征服各地藩主,統一全扶桑……”
金玄白笑道:“我沒那個興趣,說老實話,張永那個人監要我當錦衣衛的大官,我都不要做,我跑到東瀛去幹什麼?”
服部玉子臉上有些失望,隨即問道:“少主,你的武功已經到了天下無敵的境界,既不想做大明朝的官,今後如何打算?”
金玄白把鹿皮袋放進懷裡,道:“將來怎樣,現在不知道,不過我要先替師父辦幾件事,其中第一件便是要問清楚,東瀛忍者為何要到中土來?|Qī…shū…ωǎng|你們的目的何在?”
服部玉子道:“我們到大明帝國來的第一個原因,是受到羅龍文的請託。”
“羅龍文?他是誰?”金玄白問道:“他託你們做什麼事?”
服部玉子道:“羅龍文是七海龍王邊臣豪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