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家公子和丁公子有事相談,還請王嬤嬤給他們一點時間,所有的損失我會加倍賠償給你的。」
一看見前,老鴇王嬤嬤就已兩眼發光,在聽見加倍賠償,早已是笑得合不攏嘴,不停地朝他點點頭。「任公子也算是我們這的常客了,想談事情儘量談,我們什麼也沒看見。姑娘們,都先離開吧,別打擾任公子談重要事。」語畢,拉著一兩個人走往後廂房,既是不想壞事,也不願麻煩事纏上身。
只要樓裡的人沒看見兩人起爭執,事後官府若找上她們,也好有個脫身的說詞。
所有圍在一旁的姑娘們全退了開來,諾大的一樓裡就只剩他們四個,與跟著下樓的塗榮丹和幾名來此尋花問柳的男子。
男子們在看見任如夏拿刀脅持丁逸,全嚇得奪門而出,唯獨塗榮丹欲上前阻止,但反讓杜平一給出面攔下。
「我說了,這是我們的事,還請塗公子別插手多管。」
塗榮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連忙看向任如夏與丁逸,就怕自已的苦心會在這刻全化為灰燼。
手拿著刀的任如夏俊顏上是滿滿的殺氣,他刻意把刀子緊貼在丁逸的脖子上,留下細長的血痕,不致命,卻也足以讓丁逸痛得大喊。
「痛……任……任公子,您刀下留情啊……」
「留情?」任如夏冷笑一聲,再把鋒利地刀子往他脖子上刺,鮮血順勢流下。「你不是很喜歡拿人的性命來脅迫人嗎?還傷害僅兩歲的娃兒,向你這種人,有資格求饒嗎?」
丁逸在驚嚇中呆愣住,腦袋頓時空白一片,半刻,才沙啞著嗓音,結巴道:「不……您誤會了……我……我不記得有威脅過誰啊……」
「不記得?這種話你說得出口?你敢說自己沒威脅過蘇家父子?」
聞言,他懼怕的雙眼隨即瞄向出主意要他抓人的塗榮丹,無法理解任如夏怎會知道這件事。
依蘇若白的性子,在承諾退出書坊後,會因無法解釋而直接帶著兒子離開。他一直這麼認定著,事情也朝這方向進行,怎會到最後關頭,卻突然生變?
他沉默著沒再回答,任如夏見狀,怒聲再道:「你做的所有壞事我全都知道,你若要想活命,就得答應我一件事,否則,別想走著離開這!」語畢,移開刀子,他的脖子上劃出了一條新傷口,下手也比方才重許多。
脖子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丁逸嚇得幾乎快站不穩,雙手直抓住他拿刀的手臂。「別……任公子饒命啊……」
「我說了!要想活命就得答應我的一件事!」
「好、好,我答應就是,只要任公子饒了我,別說一件事,十件我也答應啊!」
任如夏輕蔑地看著腿軟的他,冷聲道:「我要替蘇若白討回書坊和蘇府,還有,帶著那女人永遠離開京城,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否則,你當初怎麼傷害小安,我就怎麼傷害你!」
相夫誘子【六十】
「慢著!」
嚇呆的丁逸思緒還轉不過來,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塗榮丹出乎眾人預料地開口。「任公子,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那又如何?我既然敢這麼做,就不怕官府找上門,有本事就都衝著我來。」冷漠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開口,雙眼絲毫沒轉過看他的打算,一如這些日子,因傷心而由著他繼續跟著自己,但心卻是永遠也不會落到他身上。
仍被刀子抵住的丁逸下意識地嚥下了喉口的,眼神驚恐地看著前方的人,諾諾道:「這……書坊是我的……他早就簽下給予書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用何種方式來奪走軒香書坊!一句話,這些條件你答不答應?」
「好、好,我答應就是……還請任公子手下留情啊……」顫抖著手從懷裡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張薄紙,正是當初他脅迫蘇若白交出一切時所簽下的給予書。
為了對外證明書坊與府邸是蘇若白自願給他的抵押物,他幾乎是天天帶著這張紙,更將這東西視為重要的寶。
他曾想過蘇若白可能會用哪些方法來拿走這張紙,可怎麼想,就是沒想到會是由任如夏來替他討回這東西,且用著威脅的方式來討回。
看著他掏出的紙張,任如夏總算鬆開揪住他衣襟的手,但刀子仍持續架在他脖子上,再一把奪過那張薄紙。
只短短地看了一眼,他就把紙張放入懷裡,陰寒冷漠的眼在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收起刀子,轉身離開迎月樓。
一直在旁冷眼看著一切的杜平一,見狀後立即追上前。
即使知道他們倆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