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啃食的人類的替代品、存在的殘渣——火炬消失時產生的極其普通的現象。
可是,只有這封信的收信人名字還殘留在這裡。
而且,還被送回到了少女們的手裡。
假設'化裝舞會'奪取了“零時迷子”,那麼他們肯定不會對只是個容器的“密斯提斯”的私人事情有所顧慮。到底是誰,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在眾多痕跡中挑中了這封信,而且還送了回來呢?還是說,在這種行為中隱藏著什麼奸詐的陷阱?
越是這樣想,越是這樣懷疑,謎團的空虛感就不斷擴充套件開來。
可是夏娜反而把這個謎團作為一個答案接受了下來。
——這封信就是希望。
正因為那時侯受到的衝擊無比巨大,她就更堅決地相信著這一點。
在聖誕節的平安夜,被喪失的寒意所侵襲,抱著吉田一美飛上了白雪飄飄的空中,落在坂井家的陽臺上。再看向他的房間——卻現房間裡已經變得一片空白。那時侯自己所感受到的巨大沖擊……
信件是在第二天被送回來的。
如果說這是讓自己這方誤以為他依然生存,以達到攪亂作戰的目的的話,他們應該是不會只在信件上留下一點痕跡就馬虎了事的。要不就全部痕跡都留下來,或者讓他自己把書信帶回來,應該會做到這個程度吧。
所以,她堅決相信著。
——這封信就是希望。
——他根本就沒有消失。
(——“不過,這個,是……是怎麼回事呢?”——)
面對拿著返送回來的信而幾乎陷入混亂的吉田一美,夏娜也是這樣對她說的。
她說,少年的失蹤,是因為敵人現了他有某種利用價值。只是被擄走了而已。
(——“可是、可是,夏娜。”——)
她還說,他並不是一個會眼睜睜地看著被人消滅的少年,這一點我們比誰都更清楚。
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她自身頭腦中的冷靜部分一定會對這種過低的可能性進行否定吧。
(——“這封信……就是證明……?”——)
可是如果兩個人的話,跟懷抱著同樣思念的情敵一起的話,就可以相信了。
吉田一美聽她這麼說,才終於擺脫了茫然和困惑,流出了眼淚。
(——“嗯……我也相信……夏娜。”——)
夏娜並沒有哭。她已經決定了,要哭的話就等跟少年重逢的時候再哭。
現在她的頑強意志,已經有如河堤般的堅固,抵擋著從心底進湧而出的感情激流。
威爾艾米娜對心愛的少女露出的堅強表情產生了似曾相識的感覺。然而,她依然努力保持著冷靜的口吻,對事實進行確認:
“這麼說。不正常的跡象,看來就只限於那封信是也。”
“奇怪現象。”
夏娜向蒂雅瑪特點了點頭。從她的胸口中,傳出了亞拉斯特爾的問話:
“今天的信件,有沒有什麼關於'化裝舞會'的新情報?”
“……很可惜,送來的檔案依然是以外界宿襲擊的零碎情報為主,跟‘零時迷子’相關的情報,卻沒多少。”
“是嗎。”
說完。夏娜就站了起來。
接下來的行動已經成慣例了。
換了衣服洗個澡之後,就跟威爾艾米娜一起展開情報的整理工作。直到午夜。到了午夜時分,就到瑪瓊琳那裡,在不影響體力的前提下努力進行鍛鍊。接著,最後就是在御崎市轉一圈,確認是否有異常情況。到了黎明時分就在坂井家開始早晨鍛鍊。
火霧戰士並不需要睡眠。
因此。從**機能來說,這完全是可能做到的行為。
但是,這種不停不歇的生活,在身為人類時的記憶和習慣的影響下,卻隱含著使神經陷入負荷狀態的危險。即使是人,也是需要精神休息的。
即使明知道這一點,夏娜也依然毫不猶豫地這樣做了。
無論是亞拉斯特爾、威爾艾米娜還是蒂雅瑪特,也都沒有加以阻止。
因為他們三人都從少女的身上感覺到某種危險性,要是不讓她乾點什麼的話,恐怕就會壞掉。於是。這種生活在正月過後也一直延續了下來。
威爾艾米娜注視著少女的背影,心裡非常矛盾。
(那個情報,是不是該告訴她呢?)
實際上.她手裡掌握著一個足以推動少女的停滯狀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