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的爸爸衝我點了點頭,“你是明藝吧?”
我來不及回答,臉上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你還我兒子!”
半邊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淚水劃過的時候疼到心坎裡。我被打得有些怔住,頓時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梁笑的媽媽還想再衝過來,我看到我爸他們上前攔住了她,我媽扶住我。
我心裡特難受,我跟我媽說,媽,你讓開。然後我走到梁笑母親的面前,梁笑的爸爸說:“孩子,你先離開這裡吧!”
我搖頭,我說:“不行啊叔叔,我不能離開,我得陪他在一塊兒,我要陪他撐過這個坎兒。”
梁笑的媽媽伸手又是一耳光甩在了我的臉上,我沒躲,實實在在地挨這一下,麻了。梁笑的媽媽哭了出來:“你究竟滾不滾啊?叫她滾啊!我不能看見她!!”
老人家見我沒有躲開,驚愕地停下了手上的掙扎,我的眼淚不停落下,來不及擦乾前一滴,後一滴便簌簌追上,我說:“阿姨,是不是捱了耳光您就同意我留在這裡?”
梁媽媽不說話,我“啪”的一下狠狠甩在了自己的臉上,她身子一僵,別過臉去,打到第七個耳光的時候,我媽拉住我的手,哭著說:“別打了!你是想要你媽的命麼?啊?你不心疼我心疼啊!”
我衝我媽擠出一個笑容,然後眼前一黑,沒了知覺。最後的那一刻意識,是停留在梁媽媽伸手過來扶住我。
我媽說我那天昏睡了七個多小時,在我醒來的前一個小時,梁笑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當時我就在想,他一定捨不得我,不放心我,所以在我之前醒來,他總是捨不得我的。
我沒聽到主刀醫生對手術情況的評斷,很不放心,直到梁笑的爸爸走進來告訴我:“手術是成功的,那小子沒死,還活著。”
我:“那我現在能去見他麼?”
梁笑的爸搖搖頭:“現在還不能。”
“什麼意思?”
梁笑的爸爸眼睛很紅:“還沒渡過危險期。”
我一臉的錯愕,然後就聽見我媽緩緩道:“那孩子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
植物人。
這個詞我想了很久都無法將它和梁笑聯絡在一起。梁笑在醫院裡住了半個多月的重症病房後,又轉入普通病房住了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