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整個文家在他看來都是心思不純的。也是因為這個,他才對他們親近不起來。
阿遙在小廳裡沒有待多久便又被人抱回來內寢。
而蕭翎,則是被另一件事絆住了。昨兒回府的時候,阿遙說她的令牌落到了湖裡,蕭翎當時沒說什麼,不過之後確實派人去尋了。眼下他派過去的人就將令牌找了回來。
蕭翎收起了令牌,隨口問道:“除了這令牌,可曾見到別的東西了?”
面前的程五猶豫了一會兒,遲疑道:“倒是看到了一些衣裳。確切地來說,是衣裳的碎片。”
“碎片?”
“是,屬下從姑娘落水的地方開始找起,順著水流,在下游處的殘荷處找到了令牌。令牌不遠處還有一些衣裳的碎片,像是被撐碎的。屬下取了一塊,都是這般大小。”
說著,程五將他撿到的布料交給蕭翎。
這也是極巧地事了。阿遙是知道這湖下有暗流的,她那衣裳也被撐地不成樣子了,衣裳不像金子做的令牌,只怕早就被衝到那個邊邊角角的地方,見也見不到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衣裳的碎片,恰恰就被衝到了那些殘荷堆裡,且令牌也被衝到了那裡。
幸好,如今她還不知道。
蕭翎接過程五遞的布料,只瞧了一眼,就知道這是阿遙昨日穿的那身衣裳了。只不過,程五的話卻叫蕭翎多想了,阿遙變身,最多變了一條尾巴出來,最多把裙子撐壞了,又怎麼撐碎成這種程度呢。
想不通,蕭翎便又問道:“可還有別的事要稟報?”
“屬下打聽到,四皇子昨日在湖邊救了一個宮女,之後,也派人了來湖邊尋東西,只是不知道是在尋什麼。”
“那就去打聽清楚。”蕭翎道。
“是。”
程五退下,蕭翎坐了下來,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布料,臉上神色莫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更了好多^。^
☆、逼問
蕭翎回屋的時候; 阿遙仍躺在床上。
她暫時沒睡著,半睜著眼睛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偶爾還把爪子湊到嘴巴上打兩個呵欠; 眼角都是霧氣,強打起精神; 愣是不願意睡去。她邊上坐著一個丫鬟; 手裡捧著一本書,一句一句地念著。
蕭翎聽了一會兒; 就發現那不過是本俗不可耐的話本子。大戶人家的小姐和進京趕考的窮困書生,一見傾心; 二見定終生的荒唐事兒; 外頭書鋪裡隨便瞄一眼就能找到許多。
蕭翎對這話本子不敢興趣; 也不明白為何這麼俗套的故事還會有那麼多人喜歡聽。他朝丫鬟揚了揚手,示意她趕緊停下。
映雪看到了之後,默默地將手上的書合上了; 腳步輕輕地退下,再將門扣好。
阿遙正聽到書生和小姐月下私會; 你儂我儂呢。這種男女之情,風花雪月,阿遙沒有經歷過; 但不妨礙她感興趣啊。她正聽得起勁兒,心裡有些癢癢的,極想要聽後續,偏偏映雪這小丫鬟磨人地緊; 遲遲不肯給她念下一句。
阿遙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往後一看,驚訝萬分,那椅子上哪裡還有映雪的人在?
映雪不在,蕭翎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阿遙臉色訕訕的,她今兒和蕭翎請假的時候,說自個兒身子不舒服,要在府中學習,結果現在她還躺在床上。別說學習了,她連筆都沒有碰一下。這底氣不足,自然就低人一等了。
“話本子可還好看?”
阿遙嘿嘿地笑了兩聲,給自己辯解道:“沒看,沒看呢。”
蕭翎冷笑了一聲,嚎不留情地嘲諷道:“你要是真能自個兒看,也算是能耐了。”
阿遙無話可說,她確實認不得多少字,這是事實,她承認起來半點沒有不好意思。蕭翎也看出來她這皮厚的性子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那些話本子,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啊,這個……”阿遙小臉皺成一團,想要唬弄過去,可是又沒有那個腦子。猶猶豫豫了半晌,她小心地抬起頭,便看到蕭翎仍然在看她,眼神犀利。
阿遙放棄思考了,老實地從床上爬起來,認錯道:“是從同學那兒得來的。”
“哪個同學?”
“不知道。”阿遙說完,便看到蕭翎臉色愈發不好了。說真的,阿遙雖然多數時候在蕭翎面前都是想怎麼放肆就怎麼放肆,但那是她在摸透了蕭翎的脾氣,知道他不會介意,也不會生氣的情況下才撒撒野的。
而眼下,顯然不是放肆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