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股濃厚的血腥氣直接竄入鼻腔,讓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這個傢伙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半夜出去宰活人了嗎……
我想既然退了一步,該丟臉的也已經丟了,還是多退幾步吧……
我還沒退後,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抓著我的手腕一點也不痛,甚至沒感覺到用了力氣,但是……格外的冷。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本來雲來客棧就夠涼快的,現在就……更涼快了。
他湊近我,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忽然覺得屋外的月亮其實是血紅色的……
“黑、黑鷲大人……”我不由地換上尊稱。我是第一次這麼近地看到黑鷲。
他和謝以安是完全不同的型別,一看就像殺手,遇神殺神的那種型別。
這種型別我以為我一輩子也不會遇上,沒想到還會和這種人住在一起。
“……我不是故意看到你夜歸的……”我小聲說,老實說被他這樣的視線盯著,我不敢再往後退了。
他優美的薄唇輕啟:“……有宵夜沒有?”
黑鷲大人……餓了早說啊……
“……要不我給你下點面吧?”我試探著問。
黑鷲微微有些不滿,沒有說話。
我嘆了口氣說:“……再煎個荷包蛋,放幾個貢丸吧?”
黑鷲思考了一會,點點頭,放開我的手腕,轉身走開……估計是去廚房了。
我送了口氣,手腕上還有涼涼的感覺,合著黑鷲原來是低溫動物啊……噢,也許應該說鬼大概沒什麼溫度吧……可是黑白無常其實算神吧……為什麼我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拍了拍胸口,給自己鼓勁,去給黑鷲下麵條吃。
忽然一隻手伸出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手攔腰抱住,然後一拉撞到後面那個人的懷裡。
我抬頭一看,看到謝以安眯起來的眼睛:“我也餓了。”
“……那一起吧……”我無力地說,連掙脫他的懷抱的力氣都沒有。
廚房裡很熱鬧。
雖然說黑鷲在這裡我沒有什麼胃口,但是還是做了自己的那一份。
黑著眼睛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指向凌晨三點,我想,領一個月五千的工資是有道理的……
我把荷包蛋端上來,立刻被搶劫一空,好像兩個人都餓慘了一樣。
謝以安一邊吃麵一邊問黑鷲:“事情怎麼樣了?”
黑鷲咬了一口荷包蛋:“……被它逃掉了。”
“噢……”謝以安笑了笑,“打草驚蛇了噢。”
黑鷲沒說話,但是臉色不好看。
我坐在他們中間,表示鴨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