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鷹驚呼一聲,隨後也放下了碗筷,靜等著襄親王解釋。
要跟女兒說起這種私密事,襄親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也沒打算一直隱瞞。
“葉青一心留在王府裡,所以她一心想要個孩子傍身,也一直在為此努力著。那晚葉青的確把為父灌醉了,不過為父很肯定的是那晚什麼事也沒發生。而葉青一次計劃失敗後也知道這個法子不能再用,所以便換了一個法子,那就是……”襄親王沒有再說下去,不過滕鷹已經明白了。
“父王為什麼肯認下這個孩子?”滕鷹有些不解,倘若這孩子是個男孩兒,那麼將會繼承王府爵位,此事會混淆皇室血統,依著襄親王的性子必定不會答應。況且這種事情怎麼說也有辱王府聲譽,她還沒想到自家父王會有這等胸襟氣度。
“父王是想給葉家留個後人。葉青一旦生產完,父王便打算叫她帶著孩子跟著那個男的離開,到時再給他們一筆銀子安家就是。而且父王覺得到時勸說她離開應該也不是很難。”襄親王最後一句話說得那麼沒底氣,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可惜呀,葉青就這麼沒了。”再度感慨一聲,襄親王緩緩拿起碗筷。
滕鷹也默默夾了口菜,塞進了嘴裡。
“也算是個可憐人吧。”這妞心裡默默道了一句。
講心事說了出來,襄親王的神色看著也好了幾分,他竟然說起了滕鷹的生辰。
“馬上就到八月了,下個月初八是你的生辰,也是及笄之日,父王打算好好給你辦一場生辰宴,怎麼樣?”襄親王樂呵呵地說著,“到時把那些朝中大員全都請到府裡來,熱鬧熱鬧。”
“好呀,女兒也想要個熱鬧的生辰宴。”
滕鷹不喜熱鬧,可她現在希望自己父王開心點,開心一點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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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事家事都在一處發生,並沒有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而推遲。
某夜,同樣燈火通明的御書房內,景帝、襄親王、玄毓、慕容朗月都在。
“皇上,聽說風慎冷本想回去之後聯合了以前支援自己的朝臣一道反對新帝,但新即位的越皇在風慎冷回國之前就下了追殺令,風慎冷現在就是過街老鼠,他與周顯聯手的計劃已經是不可能,這對周顯而言是一個足夠的打擊,這個時候扳倒周顯是最好不過。”說話的人是襄親王。
“皇上,臣也以為此時出手是個好時機。周顯這個老狐狸,他把自己通敵叛國的證據捂得嚴嚴實實的,咱們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可以把他一舉定罪的有利證據,所以臣認為主動出擊逼他造反比較好。”慕容朗月的聲音裡透著滿滿的自信。
“玄毓,你怎麼看?”景帝一直看著龍翼的布兵圖。
“皇上,周顯手下的兵士這段時間依舊在秘密操練,臣也以為該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有時候狗急跳牆對咱們而言未嘗不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具體日子呢?總不能不給人家提供個造反的機會吧。”
景帝此言一出,書房內出現短暫的寂靜。
襄親王沉思了半晌,終於稍帶艱難地將自己的打算說出口。“八月初八,鷹兒生辰,皇上親自去相爺府為皇妹祝壽,合情合理。”
“鷹兒有了身孕,而且老夫人年紀也大了,若是發生危險,波及到她們……”景帝的意思很好懂。
“臣到時會命人帶著母親與滕滕先一步離開。”玄毓眉心微微蹙起,但是他有此一說,想來也是贊同襄親王的意思的。
因為,沒有比這更合適的刺殺時機了,周顯不會錯過。
“還有十日,足夠咱們準備了。”夏侯朗月的聲音也是透著認同。
“好,那就這麼辦。”景帝不再猶豫,當即作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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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毓出了皇宮,回到相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紫竹院的燈卻還亮著。看到滕鷹還在等著自己,玄毓的心頭湧起一道暖流。
“困了怎麼不早些睡?不是和你說了不需要等我的。”玄毓說話間將滕鷹溫柔地抱起,送到了床榻上。
“我也不困。”滕鷹明明已經有了睏意,但玄毓一回來,她登時清醒不少。
“今兒,寶寶還好吧?”玄毓邊問話,邊脫下一身官服,穿上了中衣,躺到了床上。
“好著呢。”滕鷹笑嘻嘻地回著話,“這孩子沒怎麼折騰我,將來必定是個乖巧的。”
“你也別太早高興,再過上一個來月就該顯懷了,屆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