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不甚瞭解,再加上花惜人並沒有從父姓,所以他才如此推測。
至於從未見過母親如此激動的花惜人,實在不明白那個山口什麼的,和山口英夫有什麼關係。
再說,母親口中的人,並非站在她旁邊的山口英夫啊!
聽著母親激動的嘶喊聲,花惜人望著面無表情的山口英夫,問道:“山口什麼焰的,是你的什麼人?”
“山口烈焰是我的父親!”話落,他旋即離開病房,留下花惜人一個人怔在原地。
山口英夫一走出病房,就命令青焰:“立刻查明我父親和一個名叫田中敏郎,以及花惜人的母親花月明有什麼關係!”
“是!”
當他們驅車準備離去時,卻看見安室全的座車駛進這家醫院的停車場。他顯然沒有發現他們。
為了弄清他為什麼來此,山口英夫命炙焰將車子停下觀察。他看見安室全手捧一大束花走出座車,像是要探病似的。
“青焰,去查一下他的動向。”
安室全出現在他與花惜人身邊的頻率太高了。超出常情,就是不正常,也是危機的開始。
“是!”青焰領命而去。
他的心緒從沒有像此刻這般紛亂,仿如突降的冰雹,有力地敲在他的心口上。
第九章
山口英夫坐在自己的和室裡,面不改色地聽取青焰最新收集的情報。
“少主,花惜人小姐的母親花月明其實是臺灣人,由於家中單傳,所以她便和丈夫田中敏郎協議,如果生的是女兒便跟她姓,如果是兒子則隨他姓。遺憾的是,花月明產下花惜人之後,就因難產所引發的併發症而無法再生育。因而他們夫婦只有花惜人這一個女兒。”
青焰挺直身子繼續報告:“田中敏郎生前是名古屋有名不收賄賂的警官,可惜晚節不保,後來幾年因暗中收賄而招致威脅,最後因羞憤而自殺身亡,花月明也因此發瘋,送人天慈療養院。”
山口英夫的面色不禁有些凝重,只是他有些疑惑,為何花月明在看到他時,直呼是他害死她的丈夫?
他的確和父親長得十分神似,但和田中敏郎的死有何關聯?難道父親……
青焰接著說出他的困惑:“少主,我希望你聽了下面事實不要激動。”話落,才覺得自己多慮了,少主處世一向冷靜,連忙致歉:“少主,請原諒我的造次。”
“說吧。”他隱約覺得下面的話是重點。
“田中敏郎在生前收受賄賂的物件,就是主人。”
“我父親!?”真的是他父親!?
他知道父親當年在道上如魚得水,這中間的巧妙,就在於黑白兩道都罩得住。換言之,暗中一定和警方高層達成某種協議,只是不用他親自出馬罷了。
據資料顯示,當年田中敏郎在警界的聲譽與地位如日中天,他倆交手在所難免,難怪花月明會在甦醒後的第一眼,就對著他惡咒與大叫。
看來父親與田中敏郎的利害關係,多少會讓他和花惜人的未來帶來變數。
這事他得好好琢磨一下,畢竟他不可能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
青焰繼續道出一件令人憂心的事:
“至於安室全這個人,據我們打探到的訊息,他正是全日幫的幫主,過去一直以正派經營的方式,掩飾他的黑道身分。上次和我們一起去美國,並非單純地探望父母,而是採購軍備。他目前正在積極部署,有意拿下我們京都的堂口。”
山口英夫放下手中的茶水,起身令道:“令弟兄全面提高警覺,至於花惜人及她母親那裡,就讓炙焰多帶些俐落的弟兄暗中守護,不得有誤。”
“是!”青焰恭謹領命。
“下去吧。”山口英夫面色冷凝地大手一揮,望著窗外的花草,突然看見不遠處長滿了蒔蘿。
這些蒔蘿是什麼時候種的?他怎麼沒注意到?
思緒一下子飛到了賭城……
他記得夜寒星特別形容花惜人有如生於燠熱的巴勒斯坦的蒔蘿。
起初他不以為然,隨著相處時間的拉長,他的心開始動搖,而這一刻,他必須承認她就像蒔蘿一樣,真是個奇蹟!竟然可以在積雪融化的初春生長,同時也融化了他冰封的心。
抓起電話,他毫不猶豫地撥著花惜人的手機號碼,“喂。”
“喂。”花惜人聽見他的聲音先是一怔。
“我想,我們該找個時間聊聊。”仍是那種夾著薄冰的冷調。
“為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