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血手印。
血手印是在門扇的正中位置開始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拉出了很長的一條痕跡一直到門扇的最下方。
一共五道房門,除了走廊盡頭的那道房門外,另外四道房門都是敞開著的。
安毅往前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第一時間走到盡頭那個房門前,而是拐進右側第一個房間。
相比走廊上,房間內還要顯的更昏暗許多,畢竟走廊總算是寬敞一些,而這個房間內卻很狹小。
安毅拿著手電筒往房間內照了一下,大體的先是看了一眼。
因為是舊式的旅館,房間內佈置的挺簡陋,只有兩張上下鋪的床榻分別放置在房間兩次。
只是……
安毅皺了皺眉頭,發現房間正卻是有一攤黑乎乎的東西,一直延伸到此時所站的門口。
也不能說是門口,應該說是安毅右側。
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了一眼,安毅眼角不由的跳了一下。
就在安毅咫尺間,一個女人的頭顱掛在一根繩子上,就垂在安毅臉旁。
甚至,因為安毅的呼吸,竟然還吹的那頭顱微微晃動。
女人的頭顱早已經風乾掉了,只不過因為那被拴在繩子上的頭髮,已經面孔的輪廓,隱約能看出是個女人。
安毅順著吊著女人頭顱的繩子往上看了一眼,發現並不是什麼繩子,而是這個房間燈泡的開關。
也不知道房間內的燈還能不能用,但安毅猶豫了一下,把手伸到女人頭顱的上面,準備拉一下燈繩試一下。
安毅這麼一抬手,難免碰到女人頭顱上面的髮絲,可就在這一瞬間,安毅猛的顫了一下,感覺有什麼東西直衝自己腦門。
臉色大變,安毅就要立即釋放那種能力。
可是……
那直衝腦門的詭異感覺來的太快了,再加上安毅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嘗試著釋放那種能力,難免稍稍慢了一些。
恍惚間,安毅突然像是忘記了自己,進入了另一片光景。
……
舊式的旅館,處在一個小鎮中。
小鎮上人來人往,看著大多數人的穿著,應該是六十七年代的光景,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戴著紅袖章身穿老舊軍裝的身影。
街上亂糟糟的,不時有些人壓著一個個掛著大紙牌子的身影路過。
此時的安毅根本忘卻了自己,成了另外的一個人,同時跟一個年輕的女人低著頭,神色有些慌亂的走到旅館中。
女人臉色蒼白,神色間難掩慌亂、忐忑,但卻眉眼清秀是二十出頭的美人胚子。
此時的安毅完全忘記了自我,處於這段詭異的經歷中,既做為那個青年人,又做為第三者,被動的去觀看著這一切。
安毅能感受到‘自己’的焦急,同樣也能感受到身邊女人的緊張、顫抖。同時也知道旁邊的女人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你們沒有證明啊、介紹信啊。”旅館老闆是個大胖子滿嘴黃牙,一番交談後,懶洋洋的說著身體。
經過由一番交談,旅館老闆最後答應了讓兩人住下。
旅館老闆似乎在本地有著關係,能夠對青年夫妻這類人提供庇護,因此旅館內住著不只青年夫人的兩人。
只不過旅館老闆很貪心,收取的報酬也是很高,幾乎算是扒皮喝血一般,青年夫妻兩人最後幾乎被掏的乾乾淨淨。
一幕幕畫面衝擊著安毅的腦袋,似乎代表了這段經歷中的時間流逝。
安毅能感受到‘自己’越發的焦急,因為知道不用多久就會被趕出旅館。
可這種擔心沒有持續太久,後來安毅‘自己’發現旅館老闆並不再繼續壓榨,甚至還幫自己介紹了個工作。
旅館老闆在小鎮上的能量很大,安毅發現‘自己’不用再擔心被鬥,只不過每天早出晚歸的去工作,真的很累很累,但安毅‘自己’覺得只要熬下去,總歸能度過這場風波,所以一直堅持著。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著,直到有一天安毅‘自己’提前下工,卻發現了無法置信的一幕。
就是在自己那個房間裡,安毅‘自己’看到了那旅館老闆騎妻子的身上,而妻子卻像個蕩婦一樣逢迎。
安毅能感受到‘自己’的憤怒,在暴怒下殺了旅館老闆跟妻子。
只是……
在妻子死前,安毅‘自己’才知道妻子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可這一切,安毅‘自己’根本無法接受,憤怒的割下妻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