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來,找了人幫著把院子裡的死屍抬出去,用小車運到祠堂前的一片開闊場地上扔下,急忙回到家中,把院子略微打掃了一遍,宋氏他們才從地道里出來。
宋氏她們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發現一切完好無損,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一家人忙裡忙外的收拾,被翻出來的東西重新歸置好,門上被踢壞的門鎖也取了下來,被血染了的糧食不能再要,只有將之扔掉。收拾完畢,清點了一番,發現布匹少了一些,糧食一共損失五袋。
溫華問道,“既然是隔壁素孃的哥哥,咱們要不要讓她家賠?”
宋氏和鄧知仁互相看看,鄧知仁道,“他們兄弟已經死了,如今死無對證,咱們的袋子上又沒有記號,就是找著了也沒辦法認出來。”
宋氏卻說,“不追究是不願意追究,不是不能追究。咱們可以不去要回那幾袋糧食幾匹布,可是不能讓人以為咱們理虧!”她看著兒子,囑咐道,“今天你就去找族長說道說道,最好當著幾位族老的面把這事挑明瞭,省得將來有人藉著這事兒訛上咱們。”
匪患又兵患
鄧知仁晚間回來的時候,明顯神色不悅,梁氏給他端了碗茶,他端起來幾口喝完了,接過手巾抹抹嘴,“虧得今天去得早,要不然真讓隔壁的倒打一耙。”
宋氏手裡的紡錘一停,“怎麼?他們去告狀了?”
鄧知仁疲乏的靠著椅背,長出了一口氣,“我去的時候,他們正把屍首擺在祠堂門前哭訴,說他們兒子死在咱們家,定是被咱們害的。響馬來的時候我一直拿著弓箭和別人在一起,就是後來抬屍首的時候也是一樣,好在那些人願意為我作證,後來我想起那些沒了的好布料都是溫華去運城的時候在大福祥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