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的髮旋,神色輕柔地叮囑道:“天色還早,再休息一會吧。”
“嗯。”衛夕闔起眼,翻了身背對他,“你昨晚一直都在這守著我?”
又是一陣卡頓,君澄才曼聲道是。
她長長哦了一聲,倏爾睜開眼,神采清淡疏離,“辛苦你了,二哥。”
斷然是假話,她方才留意了,這間屋子只有一張拔步床。若是在這裡留守一夜,他那身錦袍怎會這般挺括,連個褶皺都沒有。
……
別拿女人當傻逼行麼?
君澄守她一會,見她安穩下來,便悄悄起身,挑了簾子出來透透氣。穹窿還有些黑意,簷下掛著的牛皮燈籠隨風搖曳,帶出的橘色光暈在地上一晃一晃的。
他呵出一口熱氣,掖手站在門前。這番差事讓他心頭愧疚,總覺得怪怪的。他想靠近她,但卻不想用這種方式雀佔鳩巢,頂著一個不是他的身份。
他專注的垂頭沉思,並未意識到有人在接近,直到手臂被人死死摳住後,這才恍惚地回過神來。
青翠一手提著個小碳桶,斂眉抿唇,氣鼓鼓的站在他身側。小巧的鼻尖凍得通紅,像是在外面守了許久。
她的手勁不小,發狠似得。君澄錯愕不已,微微使勁兒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怎麼了這是?”
“你胡說!”青翠掐住腰,氣的呼哧呼哧喘粗氣,音調不由提高了幾分:“昨日明明是我家大人陪夜的,你怎麼能睜著眼說瞎話?這可是以下犯上,你就不怕大人治你的——”
君澄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將她一個反身帶至身前,眼神往寢房斜了斜,隨後俯身壓向她耳邊,冷著嗓子道:“這是大人的安排。別說多,也別多問,小心你的腦袋。”
平日裡他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向來躬讓有理,這般毫無徵兆的威脅讓青翠愕然瞪大了眼。
君澄鬆開她後,她將小碳桶沒好氣的塞給他,忿忿離開了。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自家大人好不容易撈得一個邀寵的好機會,這般功勞怎就平白無故的送人了?難怪大人多年不進女色,莫非是個傻的?!
不行,等大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