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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今兒是個風輕雲淡的大好天,天空碧藍如洗,一絲雲彩都沒有。太陽西斜,將她的身影拉的修長。

約莫二個時辰後,指揮使在府中設宴,款待同僚以及這三位不是新人的新人。遵循禮儀來說,她得換上皇帝賞賜的飛魚服,正兒八經的出席在古代的第一次party。

回到交堪館後,衛夕好生的沐浴一番,這才拿出了那套飛魚服。牙色錦緞上繡著雍容精細的飛魚紋,摸起來質感如鏡,竟讓她離奇的想到了德芙廣告,真真是“縱享絲滑”。

急不可耐的裹在身上,她喜滋滋的轉了幾圈,曳撒的百褶裙像太陽花似的飄了起來。身為一個考古工作者,她做夢也沒想到,能親自穿上正統的飛魚服。

真不知是喜,還是該憂。

一個時辰後,腰牌和繡春刀送過來了。

腰牌是象牙做成,正面刻著錦衣衛親軍都指揮使司,反面刻著她的名字。繡春刀精緻的像個藝術品,刀鞘上刻著的花紋如同春日來臨般繁花似錦。

抽開一看,刀脊直挺,刀鋒韌利,鋥光發亮的刀面泛著熠熠寒光,映出一雙慧黠的眼睛。

唰——

衛夕將繡春刀重新闔起來,不安的眼神凝在刀上,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牧容。這兩者都是柔中帶剛的物種,或許只因為你的一個疏忽大意,就能要了你的命。

不知這把乾淨的繡春刀,未來會不會也沾上血……

壓抑從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她甩了甩頭,努力拋開了沉重的思緒,將繡春刀和腰牌按照規矩掛在腰間。盤好頭髮,戴上了莊嚴的小烏紗。

穿戴整齊後,衛夕對著銅鏡裡氣宇軒昂的少女笑了笑,青蔥玉指拂過刀柄上刻著的“衛夕”二字,黑玉般的眼珠如同飛星劃過,閃著爍爍光華。

從今以後,錦衣衛不再有密探白鳥,有的只是一個普通校尉,衛夕。

緝私拿奸這種玩命的事她萬萬不想參與第二次,可事與願違,錦衣加身之日,便是一條道兒走到黑之時。

但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那——

Go and see!

【卷一完】

第二十二章

酉時末;鮮衣怒馬從京城的街道上疾馳而過,揚起一股輕塵勁風。

嘚嘚的馬蹄聲傳入耳畔,人們紛紛躲避;膽敢在京城當街縱馬者非富即貴,他們這般普通百姓惹不起,唯有躲得起。

當然;也有不服氣者忿忿瞪回去;瞧見那騎馬之人的穿著後;氣勢一下子蔫了;喉嚨裡的怨言囫圇吞回了肚。

這年頭,寧肯招惹地痞流氓也不能得罪錦衣衛,這是人人皆知的理兒。

然而路過的少女們都嬉笑著回頭;眸光熱切地追著那三匹遠去的駿馬。少女們情竇初開,總會帶著些許英雄情懷,錦衣衛裡的男人多是面相俊朗,又帶著一股旁人沒有的威風氣兒,自然入得了她們的眼。

衛夕臨陣磨槍,勉強駕馭了□坐騎。可她馬術生疏,自然比不上流秦二兄弟,一路趕下來理所當然的落在了最後。

路過一家簪花店時,她勒停白馬,下馬後抖了抖曳撒,威風凜凜的走進了鋪面,選了一根花絲鎏金的髮簪帶在身上。

買東西耽誤了點時間,她加足了馬力,可還是遲了些許。

流秦站在府邸門口翹首以盼,好不容易把她給盼來了。這會子橫她一眼,嗔怪道:“你怎麼搞的,指揮使設宴都敢來遲,腦子還真讓煙毒毀完了?”

“對不住對不住,我在半路上買了點東西,耽誤事了。”衛夕訕訕應著,急匆匆的把白馬交給了門口的小廝,跟在流秦後頭進了府。

天色漸黑,蒼穹隱約可見密佈的星羅。

指揮使府中喬木蔭茂,配有奇花異草點綴其中,一眼看去甚是清雅。府中每隔幾丈遠就有佇立著青銅鑄成的落地燈臺,將院裡照得燈火通明,華貴程度和章王府難分伯仲。

正當她欣賞著房簷上的雕花時,流秦在前頭提醒她:“方才指揮使問你怎麼還沒到,我就撒了個謊說你鬧肚子,出發的時候落後了一點,待會可別說漏嘴了。”

衛夕對他感激的笑笑,忙不迭點頭:“多謝了,我一定謹記在心。”

筵席設在後院的風來軒,兩人順著幽深的迴廊朝裡走,頗有一種移步換景的錯覺。

繞過一處假山池沼,風來軒近在眼前,四扇雕鏤木門大敞,裡頭交談甚歡。

進了門,衛夕一眼就覷到了坐在最前頭那桌上的牧容,雖是今日的東家,可他身上的飛魚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