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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子酥麻。

就在感覺要窒息的時候,她避開了牧容的眼光,將散落在臉頰處的髮絲捋到耳後,支吾道:“那個……沒想到大人還是個晚婚主義,倒是讓屬下有些意外。”

牧容聽得懵懂,只道:“錦衣衛有內部法紀,不足而立不可談及婚嫁,你忘了?”

“……嗯,屬下沒忘。”衛夕搪塞應聲,竟有些失望的情緒。

本以為牧容是個思想先進的革命者,無非也是個被條條框框約束起來的男人,若是到了而立,依他這樣的條件,自然是妻妾成群。

依她那晚的感受來看,牧容床…技姣好,估計也沒少招惹女人……

牧容見她一直斂眉低首,心不由得沉了沉。他有些懊喪,急不可耐的問道:“怎麼了?不喜歡這隻鐲子?”

衛夕一怔,迅速斂起雜亂的心神,大方笑道:“喜歡,謝大人賞賜。”

想那麼多幹什麼,這玩意能做傳家寶,先收起來再說。

“喜歡就好。”牧容鬆快的吁了口氣,半闔微眯的眼眸如若琉璃。眼見自己逗留了有一會子了,他站起來說道:“本官還有公文要看,先走了,你好好休養吧。”

衛夕頷首,道了聲是。

這邊剛開啟屋門,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側頭囑咐道:“險些忘了正事,本官已經向皇上稟明瞭,這月二十九你們三大密探正式記入錦衣衛冊。這幾天可能會有尚衣監和經歷司的人過來找你,好生準備著,別誤事。”

“……”。

接下來的幾天,衛夕忙的暈頭轉向。

尚衣監的人出宮來測量她的資料,據說要做飛魚服、錦繡袍、以及惱人的夜行衣。軍需官也派人來拿了她以前那個刀模子,要打造一把屬於她的繡春刀。

除此之外,她還要接受錦衣衛同僚們的恭賀。密探白鳥又立大功,據說還深受指揮使的“器重”,連僉事和鎮撫使見了她都是笑容滿面,說話更是和氣。

衛夕小心翼翼的應和著,不多說,不多言,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安身之道。

二十九那天,本以為陣仗會很大,起碼也得放掛鞭炮,宣個誓效個忠啥的,沒想到現場安靜的讓她大跌眼鏡。

三大密探接到通知,趕往經歷司,正堂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個辦差的校尉拿著本花名冊,手執毛筆了走過來。

這名校尉身著青色錦繡袍,臉上帶著恭敬的笑,“三位小爺,久仰大名了。在下經歷司的馬安,負責將三位的名諱登記在冊。”

“有勞!”

馬安鮮少出外差,但對這三位密探的光輝歷史可是瞭如指掌。如今終於見到了真人,這會子興奮的不知所措,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奉承話後才開始了手頭上的正事。

流秦和尚貢逐個兒上報了自己的生辰籍貫等,輪到衛夕的時候,馬安不禁多看了她幾眼,果然名不虛傳,是個美人坯子,難怪指揮使大人格外稀罕她。

聯想到在錦衣衛裡謠傳的桃色訊息,馬安眯起眼,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衛夕被他盯的身體發麻,狠抽了一下嘴角,真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這廝究竟在琢磨些什麼鬼東西。

馬安道:“這位小爺,麻煩報下姓名。”

姓名……

衛夕一愕,流秦和尚貢依然沿用了本名,可她該繼續用白鳥這個名字嗎?

白鳥功勳卓著,報出名號可以讓人顫三顫,可關鍵問題是她不是真的白鳥,這樣下去會不會精分?

思量再三,她篤定道:“姓衛名夕,衛士的衛,夕陽的夕。”

此話一出,頓時驚煞了旁人。

馬安略有遲疑,還是將“衛夕”這兩個字登在了冊子上。

流秦和尚貢面面相覷,白鳥是教頭撿來的孤兒,無名氏一個,見她身輕似燕,才給她起了一個白鳥的名字,如今怎麼又跑出來一個衛夕?

尚貢狐疑道:“原來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啊,當初教頭問你的時候怎麼不說?”

被這話一提醒,衛夕猛然想起來白鳥是個孤兒,佯作豪爽的笑了幾聲,“嗯,這幾天忽然想起來了而已。不礙事,不礙事,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嘛。既然正事加入了錦衣衛,那就煥然新生好了。”

好在流秦二人心性豁達,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沒再多追究,拱手先告辭了。

兩人走後,馬安問一句,衛夕答一句,只有籍貫上寫了個未知,那名冊上原本應該屬於白鳥的記載全被她取代了。

離開經歷司後,衛夕快步走回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