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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榮耀。

嬴妲微微發愣,按理說蕭弋舟做了羽林驍騎,跟隨陳湛一道去秋祭獵場再尋常不過,可卻也顯得他和新朝過於親厚了,她是沒有權力置喙什麼,難免心下會不那麼舒坦。

見她愁眉不展,蔚雲以為是她擔憂自個兒安全,笑道:“世子將濮陽將軍留下,已見驛舍圍起來了,皇帝也親自予以寬慰,撥駐軍來護衛驛舍,昨日那波刺客,必不敢再來。”

嬴妲擔憂的豈會是這個。

蔚雲說罷,又笑盈盈地往床褥上瞅了好幾眼,她舉止的意圖過於明顯了,嬴妲蹭地紅了臉,不待解釋,蔚雲忽笑道:“這便對了,公子他亦是初次,如有拿捏不當處,軟軟多擔待些。”

眼睜睜看著越描越黑了,嬴妲要解釋,蔚雲便將她素手一牽,“過來,同我們用早膳。”

嬴妲便垂著眼睫,窘迫地被拽出去了。

膳房幾人都已在等候,除了知情的鄢楚楚,各個都探頭探腦地開始打量嬴妲,她愈發難以開口,還是鄢楚楚開口說用膳,她才被蔚雲推到桌上。

煙綠是掌勺的,但在西綏時,蕭家自有庖人,她只需趁世子閒暇時,或是迎客時做幾樣糕點便可,但隨世子入平昌,身畔卻無人掌廚,只好煙綠親自來,她將一碗養身湯遞給嬴妲,“公子不在,我就做得將就些,不過軟軟還是要好好補補,乾的不是等閒體力活,太消磨精神,趁公子不在,我要好吃好喝供著你把你養回來。”

嬴妲低頭看湯裡飄著的蔥花,越來越難啟齒。

鄢楚楚便笑說道:“不鬧軟軟了,先用飯,什麼話用完再說。”

見鄢楚楚也不幫她辯解,嬴妲放棄了,五個姑娘圍一桌用膳,嬴妲與鄢楚楚坐一條長凳,被鄢楚楚照拂得好,幾個姑娘也都願意給她夾菜,嬴妲見棠棣受著傷,手臂不便,想到是自己表哥帶人來刺殺,還傷了棠棣,愧疚感縈繞不去,忍不住便問了她傷勢。

棠棣將傷口給她看,開朗地笑道:“一道小口子罷了,我給煙綠打下手,也會被她菜刀傷著,這點口子還不及公子昨夜裡受的傷,好好的,偏用手抓劍,那刺客武藝本來是不如他的。”

嬴妲被說得更愧疚難安了。

她想找個機會同表哥見上一面,問他如今在做些什麼,手中多少兵馬,可有盟友,幾成勝算,叮囑他切莫大意輕敵,也解釋清楚自己如何會出現在蕭弋舟身旁一事。

這麼想著,她心緒不寧起來。

蕭弋舟識得夜琅,昨晚及今早的一系列舉動,都似有意無意地在阻止她與夜琅相見。

這裡外三層重重圍裹之下,她哪裡還能見得到表兄?

棠棣還以為她擔憂蕭弋舟傷勢,忙打住了改口:“不過公子少年至今打過逾百戰了,身上的刀口劍傷,猶如吃飯一樣隨常,蘇先生也為他留了不少靈丹妙藥,傷痕留不了幾日便褪了,於騎射也沒有妨礙的。”

嬴妲胡亂地點頭。

*

用膳後嬴妲照例隨鄢楚楚進房,她將銅鏡撥到嬴妲跟前,嬴妲看著鏡中女子,嬌顏如含苞芳蕊,漸漸吐露華色,連日來敷用藥膏終是起了作用。

鄢楚楚替她將藥膏以細而長的竹篾挑出,揉在掌心搓了,替嬴妲敷上。

“再用不消七八日,這傷口能長好。我以前臉上也受過傷,蘇先生妙手回春,現在一點疤痕也沒留下,不然你試著找找?”

鄢楚楚美貌過人,臉頰上哪有什麼瑕疵,自不必找,嬴妲慢慢安心。

她微含埋怨地說道:“公子卻說,倘使我恢復容貌,被人擄走,他必定不會救我的。”

鄢楚楚心裡恨不得發笑,紅唇卻只翕動了幾下,忍得甚是艱辛。

但凡與公子軟軟相與之人,都看得出來,蕭弋舟對嬴妲說的話不能當真了聽,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與不好,不要聽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鄢楚楚是被傷透之人,其中門道看得比嬴妲清。

“是麼,軟軟你若是被人擄走了……我不敢想,但說不準可以試試。”

鄢楚楚倒很想看到嘴硬的西綏世子,把昔日高傲的頭顱往地上踩,吃一嘴沙子的模樣。

藥膏敷用完了,鄢楚楚與嬴妲到院中信步走著,算是消食。

從嬴妲來驛舍之後,她便沒出過門,先前是太有自知之明,以為自己入了奴籍,能有口飯仰賴活著,已經不容易了,還貪戀市井浮華,這真是得寸進尺,但悶在深宅久了,也想透口氣了,無奈便只能跟著鄢楚楚在院中晃悠。

鄢楚楚又道:“我來平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