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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勾魂媚眼一掃:“我家月兒不只琴藝了得,詩詞、舞曲也是樣樣精通,這,就要看哪位爺有這樣的豔福了。”她往前走了兩步,福了福,接著說道:“哪位爺出的價高,便可單獨和月兒一起,月兒的各種才藝,隨爺願意。”

一語激起千石浪,整個河廳頓時熱鬧了起來,面對這樣絕色又清麗的女子,誰不想單獨品嚐?一時間,價格一高再高,以至千金。

月初現 (六)

水月有些落莫的望著這一群競相出價的富豪公子,她有些厭惡的半垂著眸子,只把那一角餘光留給了那個記憶中最深刻的男人。

子沐支著頭,一隻手在桌上機械的打著圈兒,一聲高過一聲的喊價聲彷彿一記記重錘,將他的心敲打的支離破碎。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不想,不想其它男人去染指她,不想!天,他一定是中了邪,生為皇子,他從沒有對任何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更何況,是一介風塵女子。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子沐懊惱的皺起眉頭,強迫自己不去看那雙魅惑的眸子。

“我出一千兩,”月氐國的拓拔寒淡淡開口,“黃金!”河廳中立刻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再開口,這樣的價格,真是聞所未聞。

子沐訝異的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淡藍雙眸。兩道犀利的目光在空氣中只輕輕一掃,拓拔寒便帶著一臉幽雅的笑,對子沐點了點頭。

秦落衣平復著不停亂跳的心臟,難掩激動,幾乎顫抖著說道:“拓拔公子出了高價,還有哪位有出更高價的,如果沒有,那今晚,就由月兒單獨陪拓拔公子了”

“等一下,”話一出口,子沐也是一驚,他這是在幹什麼?但突兀的站在蘭廳中,讓自己顯得那麼突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包括白暮風。“子沐,你、、、”白暮風張了張口,卻忽然住了嘴,他從未覺得子沐如此認真過,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我出兩千兩黃金。”他淡淡的開口,沒有一絲表情。即然開口了,就做吧,今日的自己太奇怪,也許,只能從那位水月的身上才能找到答案。

拓拔寒搖晃著摺扇的手猛的一握,幽藍的眸子半眯著,玩味的望向子沐。

“這位公子的價,太高些了吧。”他沉沉的開口,揚起的嘴角卻難掩內心的陰冷:“我如果再加價呢?是否閣下還要繼續?”

“我一定會的,”子沐雲淡風清的笑,根本無視拓拔寒越來越發青的臉。

靜靜打量著劍拔弩張的兩人,水月的心卻陣陣悲哀,重生的自己竟淪落到如此地步,卻是她沒有想到的。要想擺脫這樣的處境,要怎麼做?她默默望著那張熟悉的俊臉,心中微微一動,暗討:這個像極子沐的人看來也不是什麼壞人,自己何不賭上一賭,如果上天垂憐,真得給了她一個一模一樣的子沐,那自己就可以擺脫這樣的生活,不是嗎?想到此處,也顧不得秦落衣的囑咐,淡淡開口:“兩位公子的好意,水月心領了,水月本就一煙花女子,不值得你們這樣的。”她瞥了一眼有些錯愕的秦落衣,含笑說道:“如果兩位願意,可否聽聽小女子的意見?”

子沐難得的輕笑,一對上那張如月光一樣皎潔的面容,心中就不自覺得柔軟起來,他認真的望她,輕聲說道:“可以,我同意”。眼波微轉,水月望向了拓拔寒。拓拔寒無所畏的搖著摺扇,不置可否的笑:“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那好。”水月暗暗鬆了一口氣,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夢吟般的開口說道:“這是一個故事,也是一個字謎,兩位公子聽好了,”她沉默著,河面的風撩動著她的黑髮,根根妙曼起舞的髮絲就如她優雅的身影一樣,即使被風吹散也絲毫不覺凌亂。嘴角的笑顯得有些虛幻,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裡的波光。

“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住著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子,她得了一種可怕的病,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一直愛著她的男子在她身旁默默守護著,日出,日落,講好笑的故事,唱動人的歌曲。可他如海的深情仍舊擋不住死神的腳步,女子終究離他而去。男子依她生前的意願,將女子放在船上,準備將她沉入海底。船行於海心,水急浪湧。一群海鷗繞船盤旋,聲聲哀鳴。男子觸景生情,隨口吟道:“一條大船兩根桅,九隻海鷗繞船飛,六隻停在桅杆上,兩隻落在船頭尾,剩下一隻孤零零,落在甲板淌眼淚。”講到此處,水月竟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她抬起晶瑩的雙眸,擠出一絲笑容:“請原諒水月的失禮,故事完了,那首詩就是一個字,兩位公子猜一猜吧。”

拓拔寒沉默不語,他根本不想去猜,因為,從水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