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夠了,到底幾點了?太晚了就趕不上兩點鐘的補習了。”
“哦,昨天這個點。”
“。。。。。。”
唐黎拿起枕頭,朝那個已經遊戲入魔的女人扔過去。
“啊!!死掉了!”
女人憤怒的轉過身。
不知怎麼的,唐黎的視野突然模糊起來。
老媽的怒容怎麼也看不清,咆哮聲清晰地卻如在耳畔。
“唐黎!”
“哇啊!”
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了的臉,唐黎嚇得一巴掌就呼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讓唐黎回了神。
這張臉,不是謝秉言又是誰?
“我操!你沒事吼我名字幹嘛!還靠這麼近!人嚇人會死人的好不好!”
反應過來的唐黎立馬倒打一耙。
“我都喊你半天了,不大聲點能行嗎?”
臉上印著鮮明指印的俊美男人陰沉著臉說。
“你太陽沒下山喊我幹嘛?”
“。。。。。。”
謝秉言有種把這人從樓上扔下去的衝動。
“穿好衣服,跟我去辦出院手續。”
把衣服扔到床上後,謝秉言扔下一句話就走了出去。
「他出去幹嘛?」
唐黎疑惑地想。
難道是因為我要換衣服?
操!都是大老爺們兒的,有什麼不敢看的啊?又不是黃花大閨女!
等等。。。。。。
想起來了。
謝秉言雖然不是女的,但他是基佬啊,昨天還和他一起擼管了來著。
嗯?擼管?
“我操!”
唐黎猛恨不得能頭埋進枕頭裡。
他昨天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擼管,和一個基佬互擼管。。。。。。
啊!!他一定是腦袋被門夾了!
“唐黎!你好了沒?”
謝秉言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哦,馬上。”
滿臉通紅的唐黎決定忘掉昨天的事,抓起旁邊的衣服。
衣服還是他進醫院那天穿的那身。
寬鬆的白T恤,顏色豔俗的大花褲衩。
這一身,要平日裡家裡穿穿,或者在小區裡晃晃,倒沒什麼。
但要是穿著這個在醫院裡。。。。。。
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喂!你就不能給我找件別的衣服嗎?”
唐黎衝著門喊。
“有護士裝,你要嗎?”
“。。。。。。”
好吧,誰叫他剛才平白無故地扇了人一耳光呢?
人家不願意幫忙也情有可原。
唐黎認命地把衣服褲子套好。
走出去的那一刻,一個正好路過的小護士立馬走了一個大弧線到靠牆的另一邊,目不斜視地急速走了過去。
唐黎:“。。。。。。”
謝秉言忍住笑,拉過這丟人現眼的二貨:“好了,我們走吧。”
“哦。”
唐黎癟癟嘴,跟著謝秉言走了。
手續辦起來異常簡單,辦手續的那個大媽笑得跟謝秉言親媽似的,很是和藹可親。
一路順利得讓唐黎邁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有種做了夢還沒醒的感覺。
“這就出院了?”
初秋的太陽明媚可人,有種不真實的溫暖。
“嗯,出院了。”
謝秉言拉著他走到停車場,開啟車門讓他進去,自己則繞到另一側,坐到駕駛位上。
“直接去你家小區?”
“好。”
唐黎呆呆地應著,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向來聒噪的他不知為什麼沒有說話的興致,謝秉言也一直沉默。
快到了的時候,唐黎突然喊了停。
“怎麼了?”謝秉言問。
“那啥,我去那邊剪個頭髮。”
唐黎指著路邊的招牌說,末了又添了一句:“你給錢哦。”
謝秉言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於路邊停了車,跟唐黎一起走進理髮店。
一進門,坐在櫃檯那裡無所事事的老闆就迎了過來。
“兩位洗頭還來剪頭?”
老闆十分熱情地招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