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想都沒想,扯了枕頭就朝來人扔過去。
謝秉言沒躲,仍那沒分量的枕頭捱了自己一下再可憐兮兮地掉到了地下。
他看了那枕頭一眼,沒什麼生氣的樣子。
倒是穆醫師看到謝秉言就立刻從椅子上躥了起來,說著“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然後就沒影兒了。
謝秉言到穆醫師剛才的位子坐下,看到了那袋五花八門的水果,說:“我小叔送的?”
“可不是?”
唐黎笑了,眉眼彎彎,嘴角勾著顯得很不正經卻有種不羈的朝氣:“真沒想到,你這麼變態,你叔卻跟個兔子似的,蠻好玩的。”
謝秉言略顯無奈地也笑了:“你倒沒說錯,真跟兔子挺像的。要不是他性格太弱,也不會被人糟蹋成現在這個樣子。”
“糟蹋?你小叔被人給糟蹋了?是被強了?別還是輪的吧?”
一說到這種事情,唐黎來了精神。
謝秉言板著臉,給了他一個暴慄:“別亂說。”
唐黎扁了嘴:“說說都不行啊?”
那語氣,就跟撒嬌似的,說完唐黎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讓他警醒了過來。
靠!自己是怎麼了!
跟個仇人還聊起來了?
這可要不得!
正了正臉色,唐黎又恢復成厭煩的樣子,沒好氣地說:“你剛才去哪兒了?”
“去找給你做手術的醫生,他說你的後面太容易就受傷了,有可能是腸道癌。”
“腸道癌?!”
唐黎驚恐地睜大了眼。
又仔細看謝秉言,卻發現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下疑惑:“你不是在玩我吧?”
謝秉言炸眨了眨眼:“對,就是在玩你。”
“我靠@…¥&¥&(*@。。。。。。額,什麼?”
唐黎張口就罵,卻不防被謝秉言塞了個東西到嘴裡。
“唔。。。。。。甜的。糖?你給我吃糖幹什麼?收買我?”
“快點吃,吃完了好喝這個。”
謝秉言提了提自己手上的保溫杯。
“那麼好?是什麼?”
唐黎包著糖,腮幫子鼓鼓的,吐字不清地說。
“中藥。”
“。。。。。。”
唐黎突然明白為什麼要給他吃糖了。。。。。。
先甜後苦什麼的,你是嫌那中藥不夠苦的對吧!
果然,變態無論怎麼樣都是變態!
☆、9
唐黎老大不情願的喝著烏黑的中藥汁,一張清秀的臉硬生生地皺成了苦瓜。
但不喝又不行。
眼前這個死變態說的,這藥是調理腸胃的,可以軟化那啥。
不喝的話就得等著蹲大的時候再裂掉。
唐黎痛怕了,不敢再來一次,只能硬著頭皮閉著眼喝。
剛才那顆糖的甜味還在嘴裡沒散去,更顯得中藥入口的苦,還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唐黎連嚥了幾口唾沫,才勉強止下那嘔吐感。
“苦?”
謝秉言那紙巾給他擦嘴,因為唐黎只能趴著,喝藥的時候又有點急,下巴上都是褐色的藥汁,床鋪上也滴了些。
“實在受不了苦,吃點水果就好了。”
謝秉言從袋子裡拿了個水果出來,削掉皮,切了一片下來遞到唐黎嘴邊。
唐黎正苦著呢,眼都沒睜就張了嘴。
“唔——”
唐黎的臉從苦瓜變成了菊花。
“啊呸!酸死了!”
唐黎五官都糾結了,側過頭把嘴裡的東西吐掉,然後看到謝秉言手裡拿著的沒了皮的檸檬。
“他們說檸檬去了皮味道會更好。”
謝秉言微笑著解釋。
唐黎出離憤怒了,想抓個武器又發現枕頭都早就被扔出去了,一下子什麼也不顧了,猛地撐起身子扭過去,一口咬在謝秉言的手上。
謝秉言連忙把他推開,把唐黎摔在了病床上。
“你是屬狗的嗎?”
謝秉言皺著眉,神色不悅。
手上靠近虎口的地方有一圈清晰的紅色牙印,唐黎的虎牙有點尖,硬是留下了兩個滲著血絲的印子。
“本來看你受傷了,還想對你好點的。。。。。。嗯?你怎麼了?”
唐黎維持著被摔到床上的那個姿勢,一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