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你知道梁郎君?”蕭源問。
“我聽說過,據說此人作戰兇猛,心狠手辣,所經之地,雞犬不留,大家都說此人定可以再現‘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的輝煌。”朱叔瑩不緊不慢的說。
“啊!”朱家幾名貴女臉色都有些不好,“心狠手辣,所經之地,雞犬不留”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元兒,我聽說他救了你,是不是?”朱季蔥興致勃勃的問,“據說你的牛車翻了,是他救下——”
“什麼!你的牛車翻過!”顧熙原本只是含笑聽著,聽到朱季蔥的話,勃然變色,直接打斷朱季蔥的話焦急的連聲問道。
“沒有,只是驚了牛,那時候三哥也在,我沒受傷,三哥受傷比我重多了!”蕭源笑著搖頭,“多虧了霍二郎君和梁郎君路過,把瘋牛給射死了,不過也嚇得夠嗆,原本我們是和太太一起去禮佛的,後來我也沒去了。”
“你這孩子,怎麼連這點涵養功夫都沒有,隨便的打斷你表妹說話!”朱夫人嗔道,“有你兩位表哥在,元兒怎麼可能受傷呢?”
顧熙尷尬的笑笑,對朱季蔥拱手歉然道:“七表妹,為兄失禮了。”
“表哥多禮了。”朱季蔥笑著回禮,膩到了朱氏身邊,“姑姑,表哥也是擔心姐妹嘛!上次五姐生病,表哥不也忙前忙後,親自叫了大夫,又看了大夫開的藥方才放心?”
“七妹,你胡說什麼!”朱叔瑩臉紅紅的說了妹妹一句。
朱氏展顏笑道:“你們兩個就會偏幫著你們表哥。”
顧熙在一旁尷尬的俊臉通紅,蕭源關切的問:“五姐,你生病了?生了什麼病?不要緊吧?”
“沒什麼大病,就是受了一些風寒而已。”朱叔瑩柔柔的說,“倒是妹妹你,去了冀州後沒生什麼病吧?上回我給你送的雪耳你吃了嗎?”
蕭源說:“天天吃呢,許是姐姐的雪耳送的好,我最近都沒生病了。”
“沒生病就好,我那邊還有一些,回頭我給你送來。”朱叔瑩說。
“不用了,我那邊還多著呢!姐姐留著自己吃吧,雪耳平性溫和,最是滋補女孩子。”蕭源輕輕一笑,見天色不早了,起身說,“舅母,時間不早了,我要去外祖那裡了,他還等著我教作業呢!”
“快去吧,別讓老太爺等久了。”朱氏忙讓僕婦送蕭源出門,又對顧熙說,“昨天你不是還說梅園的梅花開得好嗎?帶你表妹們去玩吧。”
“好。”顧熙見母親溫柔端莊的衝著自己微笑,嚥下了原本想和蕭源一起的話,含笑對朱氏四姐妹說,“表妹,我們走吧。”
蕭源出了朱氏的院子,上了牛車後,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去老太爺書房。”
“是。”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聖誕快樂O(∩_∩)O~
朱家出場四位姑娘,朱叔瑩(五)、朱柔嘉(六)、朱季蔥(七)、朱令儀(八),看名字,大家也知道六八是庶出,所以取名和五六的嫡女不同。有人問過蕭源的小名叫元兒有什麼含義,其實沒什麼含義,元就代表長的意思,就是說蕭源是蕭家的嫡長女
賠罪
顧家老太爺顧雍的書齋,在顧家最僻靜的外院,蕭源乘著牛車,足足走了二十分鐘才到。
“外公,你在幹什麼?”蕭源剛進院子,就見顧雍蹲著身體,專注的地面。
“元兒你來了。”顧雍笑眯眯的指著臺階上剛長出來的細絨嫩芽,“看,漂亮嗎?”
“漂亮,就是太整齊了。”蕭源說,“要是隨性些應該會更好吧。”
“唔,回頭我再弄著試試看。”顧雍起身,蕭源忙去扶,“外公,你也想‘苔痕上階綠’嗎?”
顧雍大笑說:“是啊,可惜我這裡盡是案牘勞形,絲竹亂耳。”
蕭源道:“只要心靜,就算是金玉滿堂,也是陋室,外公的書齋,便全是銅臭之物,也是諸葛廬、子云亭。”
顧雍聽得,“你這孩子,就會討外公開心。”
“哪有,我說的是真話!”在蕭源心中,外公可比那兩人有本事多。
顧雍被小外孫女哄得哈哈大笑,仔細的打量了小外孫女一會,“黑了些,也精神了些,看來去冀州長進了不少。”
蕭源揚眉一笑,“要是沒長進,豈不是白費了外公的一番苦心?”她能去冀州,還是外公力頂的呢!
顧雍笑著搖頭,兩人入書房坐定,“去見過你大母了嗎?”顧雍問。
“大母和舅母都去請安過了。”蕭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