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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他都忘了從前的漣漪是什麼樣,恍如舊夢一般。

“哦?”夏胤修不解,“那她為何突然性情大變?”

雲飛峋低下頭,垂下眼,他並不傻,蘇漣漪前後變化碩大,他又如何不起疑?若是說從前他根本不在乎蘇漣漪到底性格如何,只想完成自己任務的話,那如今便是喜歡此時的蘇漣漪。

他心中也曾懷疑猜測過無數次,卻不肯提,從小他便聽說了一個傳說——霓裳羽衣,仙女下到凡間,將羽衣藏起,嫁給一男相夫教子,但她那夫君卻屢屢懷疑,最後到底將那羽衣找了出來。真相大白之時,便是那仙女重新穿上羽衣離開之時。

他知曉這只是神話傳說,但每一次想追問漣漪時,卻還是忍不住想起,那話到了嘴邊又狠狠嚥了回去。生怕漣漪也會穿上她的羽衣回到天上,將從前的蘇漣漪留下來。

謎底重要還是蘇漣漪重要?自然是後者,所以雲飛峋決口不問其原因。

“回皇上,蘇漣漪本來就應如此,後來因小時受過傷,頭有淤血所以性情大變,在一年前舊傷發作,於是便又恢復好了。”飛峋默默地幫蘇漣漪圓了謊。這是他能想到最合乎情理的解釋,頭有淤血性情大變之人並非沒有,想必皇上能相信。

果然,夏胤修真的信了,只因從前聽說過這樣的事例。“那這黃厲靖?”

飛峋點頭,“回皇上,黃厲靖也是真,微臣從前便聽漣漪提起過著世外高人。”雖然這麼說著,但他心底卻有種直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黃厲靖這個人!無論是藥酒的秘方還是神仙方,更或者是這炸彈,都是蘇漣漪所想出。

一個怎樣的女子竟能想出這麼多世人所想不到之物,除了是仙女,又是何人?

夏胤修垂下了眼,思考了片刻。“那這高人此時又身在何處?”有此等高人,他定然要將他其收攬,那鸞國還能不強盛?

“回皇上,從前漣漪說過,也僅僅與這高人有個一面之緣,而後高人去處,她也是一無所知。”趕忙幫漣漪撇清了關係。

夏胤修深深地看了雲飛峋一眼,而後冷冷一笑,“看來,那女人是真將你迷得神魂顛倒,竟能讓你為她說這種彌天大謊。”

雲飛峋一愣,噗通一聲跪下,“黃天在上,臣雲飛峋敢對天發誓對皇上的忠心,若臣心有二,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立下毒誓。

夏胤修剛剛確實是在試探雲飛峋,因這突然冒出個絕世高人,他如何能輕易相信?但如今見到飛峋這毫不猶豫的毒誓,便也就信了。原因有二,一者是,與其相信一名女子能想出這配方,還不如去相信有個高人的存在;二者,自然是他對雲飛峋的瞭解,在他的印象中,雲飛峋永遠是那個臉上長著瘡疾,剛正不安的孩子。

提到瘡疾,夏胤修便很仔細地看了一眼雲飛峋。

飛峋蓄了須,下巴及面頰處皆是胡茬,比之平日確實成熟了不少,加之其眼神的堅定以及與飛揚酷似的相貌,這一刻,夏胤修也不免對其有了信任感。雖然當時飛峋立下軍令狀,攬下東征主帥之位時,他和飛揚的想法都是讓其先帶軍東征,不求其功,但求無過。等南征大軍勝利後,便揮師東上,攻打東福王。

可以說,這戰功是半送給雲飛峋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信任飛峋,喜愛他的耿直和忠心,何況飛峋之前還立了不少戰功。

夏胤修的視線移到了雲飛峋的雙頰,那往日裡佈滿膿瘡的臉上,此時已是平整白淨,若不是那些還遺留下的坑疤,甚至無人相信面前這英俊男子曾經面目可憎。“你的臉,是何人為你治好?”

飛峋答,“回皇上,是……蘇漣漪。”

夏胤修又是一愣,“她還會醫術?”

雲飛峋不敢欺君,便將漣漪的醫術一一道出,從用海菜救了村中的孫大海,到用藥酒救治嶽望縣李福安,從神仙方妝品到他的臉。

“神仙方?神仙方是這蘇漣漪一手研製?”夏胤修大為驚訝,本來已逐漸安下的心,此時又開始有些緊張。

“是。”飛峋答,京城中不少貴婦都訂了神仙方,更是有貴婦為了邀功,將那妝品送到了後宮,想必皇上多少有所耳聞。

夏胤修面色一黑,“那這醫術又是從何而來?難道也是那高人黃厲靖所傳授?”

雲飛峋後背一層冷汗,確實,漣漪的行為和身世差異太大,別說多疑的皇上,即便是換個人也不免懷疑。“回皇上,是蘇漣漪自學,臣不敢騙皇上,無論白日裡她多麼辛勞,晚間都會手捧醫書,無論是醫理、藥理,還是古方野方,她都一一研讀,在她房間內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