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被撫慰,蘇漣漪不願承認這飢渴的女人是自己,但好像……正是她蘇漣漪。
從剛開始的不適到刺激,又從刺激到坦然接受,漣漪的大腦卻突然冷靜了下來,與身上那不規律喘著粗氣的魁梧男子絲毫不相稱。
黑暗中,她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她信賴他、喜歡他,她願將自己全部交給他,無論是如今的身體,還是未來的人生。
蘇漣漪的默許就如同戰場上迎風招展的旌旗、就如同衝鋒隊的號角,他想對漣漪說什麼,但一肚子激動的話卻不知如何說,坐起身來,將身上雪白裡衣一下子脫掉,“蘇漣漪,我雲飛峋一生一世都會對你好。”
漣漪有些緊張,閉著眼,咬著唇,根本沒說話,只微微點了下頭,此時在黑暗之中,即便是白日,她這點頭的幅度一般人也是看不出的。她緊張忐忑,雙手忍不住抓起床單,緊緊捏在手心裡,好像能給予自己力量一般。
黑暗中,十分明顯的吞嚥聲,那肌肉結實的健碩身軀微微一層薄汗,緊繃著,好似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他的視力很好,即便是黑暗中,也隱隱可見淡淡雪白曼妙。
他也有一些顫抖,去脫她的褲……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飛峋,你在嗎?出大事了!”
“飛峋,不好了,出大事了!”
門外,正是尹澤志等人的呼喊聲。
蘇漣漪一下子懵了,“這……飛峋……你……”
雲飛峋也是進退兩難,他自然不想去理會那些人,但想來,尹澤志等人也是有分寸之人,若不是真發生大事,也不會大半夜的跑來叫門。
真是可惡!
這一次漣漪好容易接受他了,明明可以!
“飛峋,快去看看吧。”漣漪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手臂,黑暗中,那手臂青筋暴起,可見主人正努力壓抑憤怒。
門外敲門聲不絕於耳,雲飛峋自詡是脾氣好之人,但此時此刻,他只想殺人!
“若他們沒什麼要事,我就剝了他們的皮!”十六個字彷彿從牙縫中擠出,恨得咬牙切齒。
漣漪突然間沒了尷尬,噗嗤笑了,“去看看吧。”如今想來,兩人好像還真是不太順利呢。
雲飛峋根本無法消氣,他隨意抓起剛剛脫下的裡衣便套在身上,本來俊逸的面容此時無比猙獰,本就深邃的眼窩此時因雙眉的緊皺更是直接凹了下去,很是駭人。
開門,人出去,關門。
將一室旖旎狠狠關在門內,不容外人窺視半分。
門外正是尹澤志、閆墨和李西等人。
他們見到暴怒的雲飛峋,嚇了一跳,深深感慨自己來得及時,只見此時的雲飛峋,怒髮衝冠,面目猙獰,俊逸的臉上泛著一種不自然的紅,這不是**之潮紅又是什麼?
再看他身上,薄薄的絲綢裡衣半敞,發達的肌肉因薄汗,在火把光下熠熠生輝,再向下看……
果然,這小子剛剛在裡面定然做那等子的事兒!下面的那個就是證據。
尹澤志突然有一種視死如歸之感,伸手一拍飛峋。“兄弟,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所以今日我們決不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看你走向不歸路!”
旁邊兩人也猛猛點頭。
沒錯,決不能讓飛峋真正喜歡上男人,他前途無量,萬萬不能因這種事耽擱了大好前程。鸞國對男風極為鄙夷,若雲飛峋真的喜歡男人,紙裡包不住火,若事情傳了出去,他絕無出頭之日。
雲飛峋氣得恨不得咬斷銀牙,“你們……不用你們多管閒事,我自己心裡有數!”
墨言道,“飛峋,我們不放心你,今日也見那小公子了,確實是……很誘人,不僅容貌上乘,舉止文雅,還會醫術,難怪能得到你的親睞,但……飛峋,男子不可以和男子……”
“我告訴你們,今日誰也不許管我,誰若是再多事,便絕交!”雲飛峋極度壓抑自己的怒火,否則他真會對面前這往日的好兄弟動手。從前切磋,他都保留了一些實力,一是養晦,二是不想打擊兄弟。
但今日,若是他們再這麼胡攪蠻纏,他不介意揍得他們幾個月下不來床。
李西一下子衝了上來,“絕交就絕交,即便是絕交,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走向歪路。”
尹澤志掏出繩子,“別和他廢話了,這小子腦子中邪了,一會用冰水讓他冷靜冷靜,我們先綁了他。”
雲飛峋突然大笑起來,與平日裡的內斂全然不同,是放肆狂妄的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