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對她的一妻承諾!?
飛峋心中焦急,慌忙中伸手握住漣漪雙肩,“不許多想,效忠國君建功立業,是每一名好男兒之願,不是為了什麼目的,更不是為了什麼人。”他能感覺到蘇漣漪心中的掙扎,他隱隱知曉這成功的代價碩大,他不想她被危險牽連,更不想她被左右。
漣漪抬眼看著面前的雲飛峋,起初,她對他是有一些陌生感的,畢竟,兩人半年未見,加之此時此刻泛著滄桑和血腥的雲飛峋不是她從前認識的雲飛峋。
但此時,她卻發現,他永遠是他,不會變。是那個凡事為她考慮,將她放在心頭上疼惜的飛峋。
夏胤修很生氣,因雲飛峋的優柔寡斷、兒女私長,心中氣憤飛峋與飛揚分明就是一母同胞,怎麼就能差距如此大?雲飛峋若是有他哥哥一半的果斷乾脆也好。
漣漪白皙剔透的面頰慢慢泛起了笑意,那笑容無比溫柔,如同春水一般。
她伸手輕輕觸碰飛峋剛毅的下巴,其上帶著鬍子,很英俊,很有男人味。“熱兵器與冷兵器其實並沒有區別,都是殺戮。即便是沒有熱兵器,這殺戮還是無法平息,其亡魂也不會減少,不是嗎?”好似自言自語一般。
雲飛峋不解,“漣漪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熱兵器和冷兵器?”
夏胤修的薄唇卻突然微微勾起,有一些期待。
漣漪伸手將他握住自己雙肩的雙手輕輕拿下,又去轉頭看那城樓遠影,剛剛那個那句話,她不是說給雲飛峋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
熱兵器和冷兵器,只是個形式罷了,最簡單的比喻就好比是吃一頓飯,可以吃饅頭、可以吃米飯,其結果都是為了吃飽而不用餓肚子。而用刀還是用槍,有什麼區別?其目的都是為了殺戮。
即便是沒有熱兵器,這殺戮也不會停止,甚至,也許冷兵器的殺戮比熱兵器更甚。就如同此時,若是有火炮,這場戰爭也許會速戰速決,但如果沒有火炮,便只能用人的命、人的屍首去堆上那高高的城牆。
冷兵器,並不一定會和平,例如說這個野蠻的時代。
而熱兵器,也並不一定會戰亂紛紛,例如說現代。
現代世界,因各個國家紛紛研製掌握核武器,便更是將戰亂減到最小,因核武器殺傷力太大,沒人敢輕舉妄動,更沒人肯去做那遺臭萬年的歷史罪人。
進一步說,這個世界已經有了鞭炮,鞭炮與火藥異曲同工,這火藥、火炮研發是遲早的事,她的提出只不過是將這日期提前了些許罷了。
退一步說,她蘇漣漪只是個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憑什麼非要她去做救世主?她做不了救世主,更不想去做那救世主!
人之初性本善,但若是自己的利益受到傷害、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威脅,為何還要善?那是愚蠢!
這火藥她做出,也許東福王手下的兵士便遭殃,也許城內百姓受牽連。但此時這營地裡的正義之師難道就該死?為了憐憫他人,就要讓這些無辜的將士用性命取得勝利?
她管不了這麼多了,生死有命,死者,便權當是命運的安排吧。
雲飛峋見蘇漣漪的面色頻頻變動,口中銀牙咬得嘎吱作響,眼神也是越來越狠戾,他便知曉她定然是做了強大的心裡鬥爭,很是憐惜。
若非皇上在此,他真想將她狠狠擁入懷中,告訴她,不要為難自己,將難題扔給他就好。
降罪有何可怕?流放又如何?他不怕。
當主意已定,蘇漣漪眸中的狠戾逐漸退卻下來,換成了恬淡,又有一種看穿命運輪迴的釋然。“飛峋,我有方法助你攻城。”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雲飛峋心中湧起波濤感觸,他了解蘇漣漪,漣漪若非有完全把握,便不會將話輕易說出口。
而他的感動也並非是勝利在望,他從來不是靠女人過活的男人,而是他知曉,漣漪的鬥爭,都是為了他。他能感受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她為了他為難自己,他雖然疼惜卻又很滿足。
“漣漪,無論勝利與否,無論今後是否貧窮,我雲飛峋即便是沒了性命,也發誓要好好待你,絕不會讓你失望傷心。”他一字一句,是生命的誓言。
被雲飛峋這麼**裸的表白,漣漪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對,微微垂下頭,帶了一絲羞澀,並未說話。但白嫩的面頰上掃過的一道粉紅,已說明了一切。
夏胤修眸中閃過不解,為何雲飛峋就如此信任這名女子,而這女子又能想出什麼妙招?
“帶我去看看你的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