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個厲害的角色、笑面虎,但其實卻真真的與世無爭,遇事一般都大而化小,小而化無,能不正面衝突就不會和人鬧起來,以他對這東家小姐的瞭解……
喬六趕忙追了過去,“漣漪小姐,您可一定要去啊!”以他對東家小姐的瞭解,**不離十,她是不去的。
漣漪回頭,對喬六嫣然一笑,“喬大叔,您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喬六不解,“自然是真話。”
漣漪點了點頭,很是認真,“那麼我真誠地告訴喬大叔,您猜對了,我不去。”
喬六哭笑不得,“漣漪小姐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多少人花重金去買這個邀請函呢,這邀請函是身份的象徵,有了這邀請函,更是能認識鸞國各界名商,有大把談生意的機會。”
漣漪噗嗤笑了出來,“身份?我的身份就是蘇漣漪,不用象徵也是蘇漣漪。至於談生意,我只要管好酒廠和酒鋪就好了,開拓市場是錢匯和我哥哥的事兒,不用我操心。”說完,便想上樓。
“漣漪小姐……”喬六不甘心,又想去說服。
漣漪回過頭,“喬大叔剛剛說有人重金購買這個邀請函?”
喬六見漣漪“回心轉意”,十分高興,“是啊!這邀請函千金難買,有一年,一名商人竟開價一千兩黃金,都沒買到。”
漣漪眸子一轉,“那他今年還要嗎?若是要,我這個賣給他。”
“……”喬六再一次哭笑不得,“漣漪小姐啊,這可不能賣啊,若是賣了別說錯失良機,更是得罪了歐陽家人。”
漣漪一聳肩,“沒意思。”再也不理喬六,自顧自的上了二樓,因為二樓還有大量賬目需要她算。
蘇漣漪學會了打算盤,很多人都以為豎式演算法很快,那是在需要算的數目少的情況下,其實在算大量加法時,還是算盤來得快。
剛忙了一會,便到了中午。
酒鋪是管飯的,漣漪在附近找了家勤勞的大嫂,按月付錢,而後大嫂便將午飯按時送到酒鋪。這個時間,是吃飯時間,雷子將飯菜端了上來,漣漪便在二樓直接吃了,吃完後繼續審賬。
蘇漣漪本以為這一天又要平靜的度過,但午後不久,一樓酒鋪卻突然鬧了起來,說是要找蘇家酒廠的老闆。
漣漪隱約聽見樓下有事發生,想了一下,沒下樓,繼續淡定地拿著賬目對著。她剛學了珠算,還不算太快,如今一來是賬目太多需要時間,二來是練習珠算。喬六是個好掌櫃,一些麻煩事,漣漪放心交給喬六處理。
但一盞茶的時間,樓下鬧騰的聲音非但沒平息,反而愈演愈烈起來,喬六最終無可奈何,上了樓,臉上滿是愧意。“漣漪小姐,出了一些事我無法擺平,來者是萬珍酒樓的掌櫃,說是在我們蘇家酒裡發現了好大一隻老鼠,前來講理。”
漣漪一愣,放下手中賬冊,“老鼠?”
“恩,是。”喬六點頭。
漣漪將賬冊簡單收拾了一下,而後便整理衣襟下了樓。
樓下,一名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名小二,拍著櫃檯說要退酒,不僅要退酒,從前訂的那麼多酒,都要退錢。
見到蘇漣漪下樓,那中年男子神色稍微收起了一些,擺出了一點尊敬,“蘇小姐,在下是萬珍樓的掌櫃,做生意講求的是以和為貴,但如今這事,在下卻不得不上門討個公道,我們萬珍樓是李家的產業,上面東家發話,說就用你們蘇家酒,於是我們便用,如今出了這事很是讓我們難辦,若是客人有個好歹,最後負責的還是我這個掌櫃的,漣漪小姐素來以大氣為名,如今我們便要看看,漣漪小姐怎麼處理此事。”
漣漪很耐心地將這掌櫃的話聽完,而後點了點頭,“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張。”中年男子答,口氣中還帶著氣憤。
漣漪點了點頭,臉上永遠是招牌微笑。“張掌櫃,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若是出什麼問題,做掌櫃的脫不了干係,搞不好還要吃官司,所以您現在火大跑來衝動的砸店,是情有可原的。”
被蘇漣漪這麼一說,那姓張的掌櫃也察覺,自己跑人家店裡嚷嚷,確實不妥,失了身份。做生意人都知道,砸店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但緊接著,蘇漣漪主動幫他找了個原因,給了他臺階下。
張掌櫃冷靜了下來,“那漣漪小姐,您看怎麼辦?”
漣漪也不急也不惱,“蘇家酒廠的品質我能做出保證,因每一罈酒出廠前都有專門的人驗看,這其中定然有誤會,這樣,麻煩您帶我去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