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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屑的上下打量穿了件像麻袋一樣包到腳踝睡裙,無論身材、長相都難辨雌雄的傢伙,暗罵:死人妖這叫什麼反應?她有什麼資格跟他劃開界限?要劃也是他劃好吧!

被取笑的白純訕訕的摸摸鼻子,她真羨慕那些想彪悍便彪悍,想柔情似水便柔情似水的人喲,瞧自己這小身板兒,這小嗓門兒,披了恐龍皮也不似鱷魚……悲哀。

“叮鈴鈴……”驟響的手機鈴聲讓三個人霎時各懷心事,因為前提是他們都猜到誰來電,所以白純欲哭無淚,恨自己缺心眼怎麼忘了關機?其實她不知,天底下沒有他想找而找不到的人。霍梓漪憤憤不平,恨某人連個吃午餐的機會都要剝奪了去。季湉兮最輕鬆,感覺死裡逃生。

“喂……”白純怯怯接聽,眨著黑白分明的眼兒,巴巴的望著閨蜜,彷彿這樣能蓄積一些力量。

“在哪兒呢?”被數字化發射的語音透過話筒送來男人言簡意賅的問題。

“CC……家。”抿抿下唇,她不怕他,生病時除外。

“四十五分鐘後下樓來。”男人停了片刻,字字擲地有聲,“不要讓我等。”

“嗯……是。”

“嘟……”對方乾脆的掛線。

ISSUE 03 【剔骨刀】

四十五分鐘,分秒不差的白純乖乖站到馬路邊,雖然在心裡差點沒把自己罵死,但一看到霍梓漸就條件反射的笑得極其甜美。

“你還好意思跟我笑?”霍梓漸哼出的字句混著冰渣子。

刻意的討好被人兜頭摔回來,白純咧開的嘴來不及合攏,眼底的笑意已收得一乾二淨,表情略顯扭曲,襯著病態的蒼白小臉帶了幾分滑稽,垂落的手臂慢慢環抱在一起,委屈的搓。

他懶得管她是不是很委屈,正眼也不瞧她一眼,沉沉深眸凝視前方,徑自說道:“還杵著發什麼楞?上車!”

“上車去哪兒?”她明知故問,抗拒這無法改變的事實。

霍梓漸這會兒變得好脾氣,和藹的笑道:“難道你想直接回老家?那我這就給蔣媽打電話。”

“等等!”白純飛快的把手探入車窗,揪住霍梓漸的衣袖,“哥……你不要每次都這樣行不行?我只是小感冒,過兩天就又生龍活虎的了。”

霍梓漸勾人的眉眼微微一斜,淡然譏誚道:“對於一個颳風就感冒,感冒就發燒,發燒就轉肺炎的人來說,用‘生龍活虎’這詞兒,不覺得特別沒有說服力,特別可笑麼?”

白純挫敗的閉閉眼,放軟身段央求:“哥,我知道你擔心我,對不起,我又生病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誰願意當個藥罐子成天泡在湯湯藥藥裡呢?對吧?哥,我是大人了,你真的不需要看小孩似的看著我,我保證按時吃藥,早早睡覺,今後好好鍛鍊身體,爭取重新做人!”

霍梓漸瞪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知道她在裝,想方設法推諉,不經意間那小女孩兒的嬌態自然而然流露,一如記憶中那個成天追著他到處跑的丫頭片子,天真嬌蠻還有點倔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私下暗暗發笑,表面上沉聲道:“重新做人?你當我那兒是勞改農場麼?”

白純想咬斷舌頭,瞧她胡說八道了些什麼?為了擺脫老哥的“魔爪”,她簡直“口不擇言”。好歹她也是靠磨嘴皮吃飯的人,居然從沒說贏過老哥一回。

“上車。”這次的語氣是堅定沒有轉圜餘地的。

白純明白自己氣數已盡,沮喪的耷拉著腦袋,全身跟抽走了骨頭似的磨磨唧唧爬上車,當即聞道一股濃烈的藥膳味道,側目看去,後座上端端正正擺著兩隻印有“鎮前”字樣的白紙袋,未落坐氣先嘆了三四口,嘆得霍梓漸眉頭高高挑起,等她坐好,長臂忽而伸來,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扳過面對他。

“讓你去我家養病就那麼難受?”

白純不相信自己竟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絲……哀怨?黑白分明的水亮雙眼好奇的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這個獨裁霸道幾乎控制了她大半生的男人會……呃,哀怨?!

“看什麼看?”霍梓漸眼底唰的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狼狽,眼皮眨動,粗著嗓門開口:“說啊,去我家讓你很難受麼?”

白純藉助搖頭的動作擺脫他的鉗制,老實不客氣的坦誠道:“不是難受,而是很難受,一來沒有自由,二來沒有自由,三來還是沒有自由!”

霍梓漸拳頭一握一緊,隨即發動車子,一邊催油門上路一邊漠然道:“哦?是嗎?那真對不起你白小姐了,誰讓你愛生病,活該。”

白純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