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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不得飛到朱說身上的視線,又看看朱說一臉的愁雲慘霧、欲言又止,雖不明就裡,哪裡就敢這樣隨著李靜離開。

他抽出被李靜扯著的衣袖,尷尬地笑著打著圓場道:“我跟朱兄接觸不多,但也知朱兄是才德兼備、溫文之禮之人。表……李兄對朱兄,是不是有所誤會?有誤會還是儘早解決地好。李兄如果不嫌棄,跟在下說說誤會緣由,在下願做調和。”

蕭貫善意的話語,卻同時得罪了李靜與朱說兩人。

而站在朱說身邊的兩人,沈嚴還好一些,滕宗諒卻是憋不住,笑出聲來道:“朱兄與李小……李小公子之間的因緣際會,哪是我們這些外人可以隨意插言的。蕭兄一片熱心,當心火上澆油,引火燒身呀。”

李靜被滕宗諒說得,瞬間漲紅了臉頰,三分氣惱,七分羞澀。

偏她身邊的蕭貫,是個耿介遲鈍的人,正好滕宗諒話落,一陣寒風吹過,吹得蕭貫打了個寒顫,再看到李靜滿臉緋紅,他善意地把手背探向李靜的額頭道:“今日天寒,李兄若身體不適,還是早些回府休息地好。否則,怕會耽誤了明日行程。”

蕭貫此言一出,更是如同一記驚雷,打在了朱說頭上。

顧不得人在身邊看著,朱說快步上前,把李靜拉到身前道:“哪裡不舒服?染了風寒嗎?蕭兄說得行程,是怎麼回事?”

李靜本來想明天悄悄送秦芳回家,運氣好的話,下午就返回京城,要是路途難行的話,就在隔天起個大早,趕在中午之前趕回來的。

可是,此刻聽朱說這樣問著,她卻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甩開被他握住的手,負氣說道:“快過年了,我總不能一直留在京城。尤其是,留在這裡又不招人待見。”

朱說知道李靜這肯定是生他氣了,可是,在沈嚴和滕宗諒這兩個知情者面前還好些,在蕭貫這個外人面前,他總是拉不下臉道歉挽留。

朱說只是在心中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包容寵溺的笑容道:“也好,這麼長時間滯留在京城,過年,確實是該回鄉的。明天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

李靜粗重的喘了口大氣,才忍著沒對朱說吼出來,只瞪了他一眼道:“我長手長腳,不用你送行。你還是忙著你的交際應酬吧。”

說罷,李靜不理眾人,甩袖越過朱說離開。

走過滕宗諒身邊時,李靜還停下腳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反正她今日也沒形象了,讓她不痛快的人,她不能拳打腳踢,言語上又說不過這些士子書生,以眼殺人,解解氣也好。

滕宗諒怔了片刻之後,卻是被李靜地孩子氣弄得失笑。

一面還催促吞了黃連,怔在那裡的朱說出門追李靜。

可是,滕宗諒拉著朱說追出門時,李靜早已上馬,揚長而去。空氣中,只留下馬蹄濺起的雪粒。

隨後出門的蕭貫,看著李靜的馬蹄揚起來的塵埃雪粒,用求知的眼神,看向身邊的沈嚴。

沈嚴看了朱說一眼,卻是轉移話題道:“蕭公子如何識得李小……小公子的?”

沈嚴的問句,把對著空空的街道發怔的朱說的意識,也拉了回來。他用一臉不自知的戒備探究神情看向蕭貫。

蕭貫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直言道:“李兄是內子的表兄。”

不說知道李靜家世親族的朱說,就連滕宗諒、沈嚴兩人,也是對蕭貫的言語,滿臉震驚。

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眾人看得清楚,蕭貫的一些言行,實不像成了親的人的表現,比在他們面前立下決絕誓言的朱說,更加不擅長應對那些歌伎舞女。

滕宗諒心中有疑,卻是拍著蕭貫的肩調侃道:“看不出來,蕭兄還是深藏不露呀。”

蕭貫哪裡好意思說是還沒過門的,他還怕人家對他的寶貝秦姑娘起了異心呢。只紅了臉諾諾地點頭傻笑。

滕宗諒抓了蕭貫,非要他請酒喝。蕭貫推辭不過,也就去了。只是,他惦念著下午與秦芳話別的事,喝得並不多。

倒是除了放榜當日,從來沒有醉過的朱說,也不待別人邀請,也不立什麼名目,就那樣一杯一杯地喝著,很快就醉了。

結賬過後,沈嚴和滕宗諒扶著朱說回驛館,蕭貫卻是租了馬車,趕往了他日日與秦芳約會的月老祠後園。

秦芳先是被蕭貫的表白承諾弄得雲裡霧裡,待後來,聽得他對她告別,才一臉震驚的反應過來。

以為這是蕭貫要找藉口與她分手,頓時情緒上來哭得梨花帶雨,遠處遠遠看著的劉蒹,也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