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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也沒有什麼困難的。但是,配合了那流水聲,再合上薛豔與容貌極不相稱的清麗潤潔的嗓音,李靜瞬間覺得耳目一新,連那難聞的脂粉味,都被驅散了許多。

一曲作罷,李靜忍不住鼓掌道:“好聽,真好聽,晏大人的詞填得好,薛姑娘的琴藝歌聲更是絕妙。我一直自負琴藝,還曾想過以琴師為業,今日聽見薛姑娘琴聲,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河伯自大。汴京城,果然一來就有驚喜。”

李靜的亢奮,不僅是初次見她的晏殊、薛豔,就連與她相交四年的劉禪,都覺得詫異了。

劉禪雖不通琴藝,可是,他覺著,李靜的琴聲,要比這位名動京城的薛豔動聽許多。而李靜,一向不是喜歡恭維奉承的人,別說晏殊、薛豔,就是他的父親,甚至他那位熬得數十年,終究登上後位的姑姑,李靜見了,心中怕是都不會有波瀾。

可是,李靜今日,自打聽到晏殊的名字起,人就變得有些反常,本來聽了薛豔有客人已經興致缺缺的她,居然執意讓鴇母為她引見薛豔。

進屋之後,李靜更是表現出了從來沒有過的緊張失態,此刻,華麗的言語,亢奮的表情,若不是劉禪卻知李靜是女兒身,他還真會把她錯認為在美女面前,輕佻浪蕩的登徒子。

晏殊邀約

薛豔微微欠身,風情萬種、頗為自得的微微一笑道:“李公子過譽,奴家愧不敢當。彈琴唱曲,不過雕蟲小技,李公子這種大家公子,又豈會放在眼裡?”

李靜還想說些什麼,劉禪拽了拽他的衣袖,拿眼神讓她注意一旁神色微恙的晏殊道:“薛姑娘的天籟,我二人今日已有幸聆聽過了。時候不早,我們就此告辭,不打擾晏大人的雅興了。”

李靜剛才的話,真是真心說的,恭維一個□,確實沒有必要,她也不屑。當然,她之所以那麼亢奮,並不排除見到真人版晏殊的衝擊,以及薛豔房間獨特的房屋構造設計,她還想問問是誰設計了這間房間,找到那位設計師,在自己家,也建一間這樣的琴室呢。

不過,經了劉禪的提醒,李靜也看到了晏殊一瞬間的眉心微覷,心裡對晏殊飲酒狎妓的行為微微一嘆,李靜收拾了神色道:“小生今日初到京師,乍聽晏大人在此,覺得大幸,冒昧前來打擾。若掃了晏大人的雅興,萬望您海涵。時候不早,小生二人就此告辭了。”

李靜說完,拱手對著晏殊,長身施禮,就打算轉身離開。

李靜腳剛剛抬起三寸,晏殊也隨著站起身道:“時候不早,本官也要回府了。今日本官對李小公子一見如故,還有很多話要說,李公子不介意回去的路上與本官同路吧?”

收拾了神色的李靜,冷靜恭謹中帶著一絲拒人於外的淡漠,與前一刻的緊張惶然判若兩人。

分明是李靜說了仰慕他的聲名冒昧前來打擾,可是,從李靜這一刻的神色中,晏殊卻判定,此後,莫說李靜不會主動拜求見他,怕是路上見了他也會繞道走。

李靜不過是一個外省來的青年後生,聽她言談,大概也讀過幾年書,但是,與眾人皆知的劉太后的不學無術的小侄子混在一起,又豈是什麼恭謹端方之人?

這些年,即便是各地最優秀的才子學士,晏殊接待時,除了非常激賞的,多半隻是憑自己心情隨意地打發了。

那些人,哪一個不是醞釀好了文章,備足了禮節到府上遞了拜帖求見他的。

像李靜這樣的人,就是晏殊喝醉了把腦子忘在家裡了,也知道該無視方好。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他的聲名受損。

可是,分明李靜都沒有意思再接近他了,晏殊卻鬼使神差想要再與她多接觸一會兒。甚至於,想著此後若是沐休閒暇了,再次跟她一起聽曲,甚至請他到家裡做客都不錯。說不清楚為什麼,反正,單是看著李靜,就讓他覺得開心,李靜說得那些蹩腳的語無倫次的恭維話,他聽著,卻真的感覺到了久違的雀躍。

雀躍著雀躍著,晏殊又想到李靜今日剛剛進京,本來是該責備她的紈絝,卻又覺著這確實也算是一種緣分。若不是今日本來約好喝酒的楊大年家裡出了點兒事,他也不會一個人來這裡聽琴獨酌。

晏殊突然地邀約,饒是反應弧長的李靜,都覺得突兀。不過,想到這樣近距離接觸歷史名人的機會,也就今天這一次,李靜怔了片刻,便開口道:“晏大人折節下交,小生恭敬不如從命了。”

晏殊的馬車,雖極其精緻,卻也小巧,本就是為他一人準備的,最多,也就勉強坐下兩個人,三個人進去,不是太擠,而是擠不進去。

可是,也不好讓晏